海姆达尔抡起球棒就是一杆子,飞到他身侧的游走球嗡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从背后直直打上了对方的击球手,那名击球手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身体被撞离了飞天扫帚,握着球棒直直掉了下去。仿佛还嫌不够,海姆达尔飞快地捕获了另一只游走球的路径,完全凭借本能催动扫帚飞过去,擦着铁球的飞行路径向下挥动球棒,游走球斜斜蹿出去打穿了立陶宛队追球手的帚尾,该名队员骑着不堪重负的失灵扫帚飞向场边,无奈弃权。
海姆达尔的神勇激励了自己队伍里的追球手,同他一样的年轻选手,原本毫无作为的追球手突然变得神勇无比,连连在立陶宛队的包抄之下抢夺鬼飞球并神准的砸进对方的球门内,为俄罗斯队连创佳绩。
海姆达尔时刻关注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如果他突然加速,说明金色飞贼出现了。海姆达尔不用跟他比速度,他要做的就是让找球手拿不到小金球,而不是和他抢小金球。
就在盯准对方找球手加速的同一时刻,海姆达尔动了起来,他朝反方向冲过去,在迎头赶上两只游走球交叉袭来的新一波攻击的那一瞬间,他提起球棒把其中一只沿原路抽了回去,铁球的落点十分刁钻,两名击球手同时朝那只球飞去,去拯救自己的追球手。同一时刻,海姆达尔掉转过头一棒子把另一只游走球击向那个正一门心思追金色飞贼的找球手……
终场哨声响起,十分钟到了。
海姆达尔瞪着那个因为倏然停驻扫帚而幸运地避过了铁球砸头命运的找球手,感到一阵失落。
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上爆出震天的呐喊叫好,有别于前35场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调重弹,这一回他们终于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了。
这场比赛最终会怎么给分只有裁判知道,海姆达尔无暇顾及,下场以后他的两只胳膊痉挛似的哆嗦个不停,因为用力过度导致严重的肌肉拉伤。场边裁判给他敷了点药膏,冰凉的膏药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让海姆达尔舒服的长叹了口气。低头看看狼狈的臂膀,这就是只有爆发力的后果,斯图鲁松室长在心里叹道:咱果然不是运动型的。
同队的那名追球手兴高采烈的对他道谢,把他吹捧得犹如梅林在世,说要不是他自己不会那么超常发挥。至于那名找球手,正一脸沮丧地靠在场边的栅栏上哀声叹气,这时候他倒是神清气爽了。
当所有的比赛全部完结,海姆达尔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场地外面走去。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建议下原地解散,这点眼力他们还是有的。几个师兄对他现在的熊样表示理解,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惹他烦心的话。亚当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还是一句话没讲。
在离开场地前,海姆达尔被拦下了。是他的对手,也就是被花钱雇佣来寻小孩子开心的成年人。拦住他的是七人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有话和他说。
“请问有什么事吗?”这话海姆达尔是用英语问的。
结果这个身高不高却十分魁梧的金发男子开口就是一通噼里啪啦,海姆达尔眨眨眼,一句都没听懂。他茫然看向贝尔尼克,希望语言天才能给点提示。
贝尔尼克露出一个“姑且一试”的表情,然后十分流利地和对方探讨起来。两人交谈数分钟后,贝尔尼克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那人立马会意,转眸恋恋不舍的看了海姆达尔一眼,和众人道别后偕同伴离去。
“他们不是要和我秋后算账吧?”海姆达尔胡思乱想。
“他们看上你了。”贝尔尼克说。
“……就因为我让他们当众出洋相?”
贝尔尼克耸耸肩:“出洋相对魁地奇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回应他们的?”
“我让他们明天再来。”
“他们是什么队伍?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球队标识……”
贝尔尼克笑了起来,其他几人纷纷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
“你还是对魁地奇运动用点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会觉得非常没有面子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有点莫名其妙。
贝尔尼克拍拍脑门:“那是波兰国家选拔队,别告诉我你从没听说过波兰国家选拔队。”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的摇头:“没听过。”
贝尔尼克夸张地仰天大叹:“我真想冲到英国去问问姐姐和斯诺?斯图鲁松,他们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亏得斯诺还是魁地奇联盟指挥部的主任!”
“你不用去英国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在场之人看见海姆达尔突然面露惊喜,欢叫了一声“斯诺”后像个火车头似的冲了过去。那一头,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地伸臂敞开怀抱,牢牢接住了飞奔而来的男孩。
海姆达尔靠在斯诺?斯图鲁松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凑过身去,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响亮而亲昵的吻,左右两边都顾及到了。
斯诺轻笑着问:“想我吗?”
海姆达尔点头。
斯诺勾起嘴角,目光因愉悦而闪闪发亮。
一直矗立在他们右侧的衣冠楚楚的男人扬起了浓眉,对眼前上演的感人肺腑的温馨一刻视而不见,很是破坏气氛的控诉:“儿子,我认为我应该提醒你,你弄错主次顺序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欢聚时刻,告别亲友孤身离家多时的你居然不先来拥抱父亲,而是先去亲吻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真是太令我——你的父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