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试图分析他的表情,从而获得结果,但斯图鲁松室长板着脸,根本不给他们发挥余地。
当大家盯他盯的眼睛快抽筋时,海姆达尔放下信。
“我可以……”德拉科不指望表兄回答了,干脆伸向信件。
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点头,几个朋友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
德拉科匆忙拿起信,另三人立刻聚拢过去。
“过了。”托多尔最先找到结果,很简单,搜索特定单词就行。
“我也看到了,过了过了!”让娜一脸激动的叫道。
德拉科点点头,与耶尔交换了个欢天喜地的眼神。
与此同时,斯图鲁松室长放弃了装深沉,眉开眼笑的举高双手,比出胜利的手势。那样的风骚,那样的得意,奔放小样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行啊里格!”耶尔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还以为你没过呢!”
海姆达尔被他拍的差点脸着地,心里琢磨他八成是故意的,于是挥开他的手,假模假样的摸摸头发,弹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腔拿调的说:“不好意思,请叫我斯图鲁松见习审判员。”
耶尔的表情就跟吃了生苦瓜似的,另三人见了哈哈大笑。
每一个正式加入iw的巫师都有一个见习审判员的身份,无论以后执法槌判生死,还是做宣传出策划,或者搞后勤订盒饭,没定好路子前,大家都是见习审判员。见习审判员上一级是审判员,审判员上一级是法官,法官上一级是轮值首席,轮值首席上一级就是爆机级dà_boss国际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官,也就是全世界威森加摩大法官的最高领导人,是一个听上去就相当拉轰的职位。
每一个进到iw的巫师应该都是冲拉轰去的,但是职场如战场,笑到最后的只有一人,以巫师的寿命以及对于循规蹈矩的推崇,职位更替缓慢得令人憔悴。比如海姆达尔的顶头上司霍林沃斯,他若想当上首席大法官,得先爬上轮值首席的座椅,这个过程漫长而苦逼,更不要说从轮值首席升到首席大法官了。
海姆达尔决定从现在开始紧跟上司的脚步,见证苦逼全过程,以便为未来的万里长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耶尔倒回椅子上,拿起没看完的报纸继续翻看。
托多尔看到他这举动突然想到什么,问海姆达尔,“是不是还要去一次iw?”
“对,这只是一封通知我过关的信函,不过要等国际威森加摩给我发正式聘书以后。”
“那没事了。”托多尔耸耸肩。
海姆达尔不解道,“怎么了?”
“比利时发现了几例真菌炎患者,据说已经被隔离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还是别往那儿跑,等比利时公布了最终筛查结果再去不迟。”托多尔说。
“你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耶尔诧异极了。
“你的报纸上写的。”
“我的报纸?”耶尔更迷茫了。“这是猫头鹰刚送来的,它一直在我手上,你什么时候看的?”
“你看的时候。”托多尔没好气的说。“你就坐在我对面,还把报纸竖的笔直,我想看不到都难。”
“你说的在哪儿?”耶尔把报纸翻得哗哗作响,一脸的茫然。据说这人看《欧罗巴巫师纵横报》已将近一年,直到今天还弄不清版面顺序。
托多尔没搭理他,这家伙看报纸貌似只看有关魁地奇的内容。
“你直接订阅魁地奇杂志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看综合报纸?”德拉科不解道。
“为了实时讯息啊,魁地奇杂志不是每天都出。”耶尔理所当然的说。“啊,找到了。六十年后瓢甲真菌验再袭?比利时陷真菌炎恐慌。”
欧洲巫师界在本世纪初,也就是1935年左右,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瓢甲真菌炎。实际上瓢甲真菌炎这名字还是后来加上去的,在爆发前巫师世界并没有得这种病的记录。之所以会大面积爆发,一是因为得病的巫师最初不重视,不止病患自己不重视,治疗师也没太在意,从而导致病情延误,直至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二是因为这种类似皮肤病的病症可能会传染。
直到今天,治疗师们还是没有明确瓢甲真菌炎是否会传染。它的爆发速度很快,让人措手不及,但奇怪的是接触病患的医师和护理师,甚至是病患家属,患病几率普遍低于预估值,很少有巫师因为与得病者接触而感染,如果它有传染性,到底通过什么途径?
总而言之,瓢甲真菌炎会要人命,这毋庸置疑,但它到底会不会传染,目前仍在观望中,所以也不怪比利时巫师们恐慌。
“真耸动。”海姆达尔说。“托多尔刚才说还没有确诊,这标题起的不安好心。”
“报纸嘛,总要为销量考虑。”耶尔并不意外,他迅速扫了几眼。“目前发现两例。”
“得病的人是亲戚朋友吗?”
“上面没写。”
“那就暂时不用大惊小怪,我收到了信,说明我的上司同事们仍然奋战在工作第一线。”海姆达尔小心收好通知信函。“精英们都是很爱惜生命的。”
海姆达尔特想第一时间与老爷分享录取消息,但克鲁姆教授今天去了火神队,一天都不在学校,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斯图鲁松室长远远对着教授房间的窗户,空虚寂寞冷的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返回寝室。
进门后放下东西,直奔盥洗室,想洗个手再抹把脸,结果被浸泡在浴缸里的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