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献宝似的把一对迷你魔杖挂件捧到海姆达尔面前,两个挂件的外形翻版自乔治和弗雷德的魔杖,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圣诞礼物。
“你把东西赶紧还回去,”海姆达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对挂件是我送的没错。”
克利切尖叫起来,似乎对海姆达尔不顾体面的做法感到不平。
天花板角落的“烤鸡翅”消失了,变成一团乱糟糟的斑驳印迹,海姆达尔皱起了眉头。
“滚回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克利切惊恐万状的捂着嘴,那对挂件掉在了地上。
“如果再让我听见一次你的尖叫,我这里就永远都不欢迎你,你也永远别想再在我眼前出现,我相信我父亲会把由你带来的问题很快处理好。”
克利切眼睛瞪的老大,耸着肩膀,眼泪汪汪,貌似又一次被里格少爷的“冷酷无情”打击到了。
搬出老爸的名号是正确的,克利切貌似想到什么,急匆匆的跑了,海姆达尔恨自个儿干嘛不早把老爸拿出来辟邪。
海姆达尔拿过纸袋子,里面空瘪瘪的,这一个小时老爷居然把袋子里的肉干消灭了三分之二,他惊讶的看向已经站起来朝小壁炉走去,准备给自个儿烧点夜宵的威克多。
“你吃点消化药水吧。”海姆达尔忧心忡忡。
老爷跟他不一样,一向饮食清淡,即使吃肉也是清炖或水煮为多,很少重油重盐重酱,肠胃相对“脆弱”。记得有一回跟着海姆达尔吃了一顿碳烤浇浓厚酱汁的牛腱,那一个下午基本上五分钟跑一趟厕所,小脸儿都瘪下去了,非常遭罪。
“没事,肉干而已。”威克多不在乎的说。
但老兄啊,咱买的是口味最重的那种,上面裹的辣椒粉和胡椒粉能把一般人吃的泪流满面,海姆达尔侧头看向吃饭的桌子,一壶白开水已经见底了……
威克多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海姆达尔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于是就任他去了。
当老爷把给他做的夜宵端上来,斯图鲁松室长泪流了,不是被辣椒粉和胡椒粉呛的,而是被盘子里色泽对比分明的两摊食物感动的。
居然是盖浇饭?!海姆达尔激动的丢开肉干纸袋,双手捧起盘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汤汁晶亮黏稠的双菇浇头。旁边堆成小山的白饭比徳姆斯特朗山区的最高峰低吟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白净。
虽然双菇浇头的味道跟记忆中的滋味差别较大,而且整盘浇头没有一丁点肉,海姆达尔还是一口浇头一口白饭吃的无比哈皮。过了一会儿,斯图鲁松室长丢下勺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喜滋滋的回头准备表扬,结果发现老爷坐在一旁冲自己微笑,脸色不太好看。
海姆达尔打量片刻,而后叹气。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嗯……”
“别对我撒谎。”
“有点疼。”老爷苦笑。
“你呀,”海姆达尔摇摇头,站起来凑过去,拉开他的一条胳膊绕上自个儿的肩膀。“难受的厉害吗?站得起来吗?我扶你上去休息,等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没事。”威克多推开他的手,尝试起身,结果不知是没站稳还是真的脚软,踉跄了一下。
海姆达尔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他。
“你就老实点吧!手给我!我扶你上去!”
看斯图鲁松室长一副凶巴巴不容反抗的样子,老爷失笑,扶住他的肩膀。
他们刚走出厨房,海姆达尔就不满道,“我不是豆腐做的,你别绷着,咱就这么不能让人依靠?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有点力气的。”
威克多慢慢把重量往他身上压,爬楼梯到底不比走平地,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压在海姆达尔身上的重量渐渐失控,他有些身不由己了。
斯图鲁斯室长倒是跟他之前宣称的那样,面不改色的把老爷拖上了二楼的卧室,并把他安置在了床上。
威克多一捱上床整个人就彻底松懈了下来,额头上都冒出汗珠子了,脸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
海姆达尔一看这情况吓一跳,伸手一摸,发烧了?!手忙脚乱的把老爷的鞋脱了,把厚厚的棉被捂在他身上。
对了对了,药水。在原地转了一圈,海姆达尔拔腿朝楼下跑,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用来摆家庭常用药的地方。找到之后才发现,老爷摆放东西其实很有规律,只是他没找对路子。
服侍威克多把药吃了,拿毛巾给他擦脸,海姆达尔看着貌似已经入睡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内疚,要不是自个儿突然“断气”,威克多也不会连着好几天吃不香睡不着,何况第二天还要打比赛,一来二去即使铁打的都扛不住。
把水壶和杯子拿到二楼来,搁在床头,然后海姆达尔拿出教科书,坐在床边一边照看男朋友一边复习功课,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推了下肩膀,猛地直起身子,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当他与注视着自个儿的威克多四目相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睡着了。
“你怎么样?”海姆达尔刷地蹦起来,搁在腿上的书本、笔记滑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捡,伸手摸了摸威克多的头,已经退烧,脸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觉得好多了,别趴在那儿了,上床来睡。”威克多的眼神十分温柔,淡淡的倦意在眼底挥之不去。
“我给你擦擦身子,再换件衣服。”刚才摸额头的时候顺道摸了摸他的脖子,衣服都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