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课吗?”
“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啊。”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
西里斯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主动去了解过,对于里格的生活、志向、期盼等一无所知。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对威森加摩有些兴趣。”
“嗯,我放假的时候就在威森加摩打工做文书工作,等毕业以后拿到证书,再通过iw的考核,就能成为他们的正式职员。”
“你真想当法官?”西里斯对他的斩钉截铁感到意外。
“法官不好吗?又神气又轻松,干活的时候坐着听别人说话就行了。”
周围人听了笑起来,海姆达尔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些法官都是老头老太。”西里斯觉得他现在下决定未免太早太武断。
“法官是要看资历的,等我成老头了资历就足够了。”貌似对自个儿还挺有信心,一点不因漫长的战线而退缩。
西里斯喝了一口汤,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若有所思。
海姆达尔看着他的侧脸,心头闪过些许迟疑,他吃下最后一块面包,把空盘子搁在边上。
“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回神,“怎么?”
“您没有心上人吗?”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突兀,他看看查理,正兴致勃勃的和威克多谈论魁地奇;又看向比尔和芙蓉,嗯,大概在打情骂俏,貌似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朝西里斯那边凑了凑。
“我是说您没有结婚的打算吗?您还年轻,从没考虑过吗?”
“……你怎么突然?”
这是海姆达尔离开麦卡里斯律师家以后想到的,西里斯.布莱克才三十来岁,四十都不到,连中年大叔都算不上,现在扯什么遗产不遗产的为之尚早,难道布莱克家的律师没想过万一他的雇主结婚呢?到时候生下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如果我的问题冒犯到您了,我很抱歉。”海姆达尔马上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西里斯顿了顿。“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你对我……因为你母亲……嗯……”
“她已经不在了,再说我知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回事,她终究是我的母亲,我不能指责她什么,但我认为,即便她还活着,也不能阻止您寻找真正心仪的对象。”
或许海姆达尔的神态太坦然了,西里斯有些忍俊不禁,这是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论艾薇.马尔福。西里斯起初还有些闪躲,关于这个问题总是下意识的逃避去想,老实说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于艾薇.马尔福的所有感觉都变淡了,包括痛恨。
西里斯试图回想艾薇的相貌,吃惊的发现记忆中曾让自己在清醒之后恨不得施以恶咒折磨的女人连五官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这就是让他记恨了十多年的艾薇.马尔福?西里斯在那一瞬间有些彷徨。
“你不怪我吗?”西里斯慢吞吞的说。
有资格闹情绪的那个人不是我,海姆达尔在心里一叹。
“艾薇不是个好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称职。”海姆达尔说。“您也不是称职的父亲。”
西里斯听到这个心里缩了一下。
“我指的您‘不是个好父亲’并不是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您并不知道该如何做父亲。”
西里斯苦笑,可不是么,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不管怎么样,您现在是哈利的依靠,相信您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父亲了。”
西里斯差点脱口而出,那么你呢?随即想到里格名义上的父亲已经不是自己了,隆梅尔.斯图鲁松是一个绝对强势的人,里格能得到他的喜爱和庇佑总比留在英国卷进纷争,整天担惊受怕强。
西里斯不停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法阻止在蔓延在心头的失落。
“你刚才跟比尔.韦斯莱说什么?为什么挨那么近?”
“向他请教数字占卜学,比尔有数字占卜师的证书。哪儿挨得近了?当中还坐着德拉库尔。”
“你为什么不向我请教?”
“……”
“怎么不说话?”
“没想起来。”
“……”
“不骗你,真没想起来还能问你。”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一看见你就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丢脑后去了。”
威克多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怎么有种以色事人的味道?克鲁姆老爷牙齿发酸,一转眼看到海姆达尔那张心里偷乐表面却故作正经的脸,眯了下眼,又捕捉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微微一勾,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恶向胆边生,出其不意的扑上去张嘴就啃。
总之,蹭完饭后,俩人就这么粘粘糊糊的告辞了。
西里斯是代表英国凤凰社来罗马尼亚视察“招聘”情况的,和查理沟通过之后,和比尔一起返回英国,并一起去了陋屋。
韦斯莱夫人热情的迎了出来,那位和西里斯一样不请自来的法国大美人却让莫莉雀跃的心情瞬间回落了一大半。韦斯莱家的女主人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与大儿子一起走进门,不由呆了片刻,凌厉的瞥了眼素来稳重到从不让她操心的大儿子。芙蓉的气质成了她融入婆家的最大屏障,莫莉打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这个冷清傲慢的小姑娘。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莫莉不以为然。
打算来蹭晚饭的西里斯察觉气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