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27
周五晚九点,木棉古镇剧场,讲台后方的巫师在七零八落的掌声中微微欠身,神情淡然的任本就萧条的剧场舞台慢慢暗下灯光,并不因可怜的上座率而心生波澜。他收拾好讲台上的稿件,走下舞台。经过第三排座位时脚步微顿,巫师袍的下摆轻轻翻起一条弧线,他改变了原有的步行方向。
“刚才在台上我猜测自己看走眼了,难以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结果告诉我的确不是复方汤剂,你怎么突然对药剂师感兴趣了?”
正埋头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的海姆达尔抬起头来,对趴在第二排座椅靠背上冲自己微笑的艾文.班森送去一个大拇指。
班森玩味的说:“如果洛朗教授知道你来听药剂师协会开办的讲座,他会哭鼻子的。”
“我只是来听讲座,具体讲的什么内容,我并不关心。”海姆达尔合上本子。
“这下教授肯定哭的更伤心了。”班森伸出手,海姆达尔拽着他的手掌站起身。
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的嘎吱声在安静的剧场内尤为刺耳,却没能引起丝毫关注,置若罔闻的二人说笑着朝外走去。
快走到大门时海姆达尔突然迈了一大步,整个人都蹦起来了。
班森诧异的低头搜检,“怎么了?”
海姆达尔转身伸出脚,在某一块地板上轻轻一踩,地板的另一头就像公园里的跷跷板刷地翘起,而被踩的这一头陷下去一个较深的黑窟窿。
“我下午进来的时候就中了陷阱,幸好那时候人不多。”海姆达尔收回脚,地板咔的一声复原,严丝合缝,毫无异样。
班森笑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接受比利时的药剂师协会的聘请来母校开办一场宣传性质的讲座,因为周六和周日的场地早被预订一空,慢了一步的药剂师协会只得把时间定在周五晚上,19:30开始,时间为一个半小时。
效果也看见了,不太理想,赶来的学生屈指可数。
“你下午就来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我下午没课,连听了三场讲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班森纳闷。
“我需要从演讲者那里学习经验。”
“什么经验?”
“在舞台上谈笑风生,即便一个人唱独角戏台下的观众也不会因为厌烦朝我丢大粪蛋,还有,更好的应对突发事件等等。”
班森更加迷惑了,“为了什么?”
“为了攒足底气,上台的时候不怯场。”
“你也要上台演讲?”
“不是,但跟这很类似,”海姆达尔说。“我下个月要在一个目前还不知道规模的舞台上自说自话一个多小时,嗯,具体时间还没敲定,大概一个多小时吧。”讲到这里,他拿出从工作人员那儿得到的科索尔基金会的宣传册子。“如果比利时的药剂师协会上层突然决定为民服务,请他们务必联络这上面的巫师。”
班森接过后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和慈善挂钩了?”
“威克多得奖那天。”
发现他回答的挺认真,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仍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班森慎重的收下了册子。
他们走出剧场,来到大街上。
雪已经停了,天空是靛蓝色的,满地白色的积雪,道路两旁的商店纷纷挂起了关门的招牌,为打烊做准备,招客的绚烂灯火逐一熄灭,用来照明的橙色火光从橱窗内透出,投射在路边的积雪上,犹如两条光带,为冷色调的寂静世界增添了一丝温暖。
尽管不冷,海姆达尔还是忍不住搓了搓手。
班森等的人来了,在马路对过招了招手,班森带着海姆达尔前往汇合。
此二人海姆达尔不陌生,一位是出镜率颇高的小拉卡利尼;另一位是让.塔内斯塔姆。二人看见海姆达尔与班森同行,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你怎么在这里?克鲁姆呢?”小拉卡利尼问。
职业魁地奇选手的工作本来就并不轻松,再加上裁判理事会的升级课程,海姆达尔倒是不在意他回家晚,反而怕他为了赶而勉强自己。
“工作。”海姆达尔言简意赅。私事没必要对外人唠叨。
“你听了几场演讲?”不怎么出声的塔内斯塔姆突然道。
“三场。”
小拉卡利尼疑惑的说:“我演讲的时候你也在?”
“在啊,”海姆达尔说。“我比你进场的还早,看着你上台的。”
那么自己为什么没发现他?小拉卡利尼皱了皱眉头。
今天下午剧场安排的三场演讲就是由眼前这三人负责演说的,第一场是小拉卡利尼;第二场是让.塔内斯塔姆;第三场是艾文.班森。
“哦,这个忘记给你了。”海姆达尔又往小拉卡利尼手里塞了本封面印有玩具图案的册子。“哪天想做好事就联系上面的巫师。”
“你上次给过一张单子。”小拉卡利尼看着手里的册子有些无语,斯图鲁松还真是见缝插针。
“所以这次给你本册子。”海姆达尔振振有词。“又没让你出钱,别这么防备的看着我。”
小拉卡利尼这才意识到自个儿不淡定了。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顿算我的。”班森发话。“有什么话坐下来说。”转而看向海姆达尔。“不着急回去吧?”
海姆达尔弹了弹袖子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你以为我一直站在这里挨饿受冻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等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