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受邀请者们相互看了看,压着上扬的嘴角拿起老板递来的单子,单子验证了卢修斯的话,这里只有黄油啤酒。
“给我来一杯活力四射。”
“我要活力四射。”
卢修斯和海姆达尔几乎同时点单。
“那是什么?”隆梅尔尝试在单子上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海姆达尔提醒他看反面,“活力四射是麻瓜的一种鸡尾酒饮料,口味类似火火草牙膏。”
隆梅尔分别看了他和卢修斯一眼,眼神古怪,卢修斯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我要黄油啤酒,要比利时产的。”隆梅尔把单子传给威克多,不一会儿,威克多和二位老者都点了黄油啤酒,看样子他们并不欣赏火火草牙膏。
等酒水上来以后,众人起身举杯,为威克多的获奖碰杯庆祝。
老爷豪迈的干掉一整瓶黄油啤酒,斯图鲁松室长拍红了小手儿,老爸只能默默感叹:儿大不中留。
“我刚才看到科索尔女士在和你交谈,有什么事吗?难道她在恭喜你?”卢修斯放下杯子,一脸的调侃笑意。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隆梅尔这时候说:“她邀请里格主持一场晚会。”斯图鲁松主席脸上的得意是显而易见的,他也没有选择去克制它。
“真的?!”卢修斯惊喜的眨了眨眼,“行啊,斯图鲁松先生,你也成名人了。”为了提高知名度和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带有目的性质的晚会一般会邀请本身就较有名气的巫师来担当晚会的主持人。
“没您想的那么好,”海姆达尔摇摇手。“科索尔女士说那只是一场规模很小的晚会,也不会有明星大腕,政界要人,知名学者参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尝试想象了一下,没有名人没有压力,只有一群得到关怀的孩子和愿意付出的好心人,我想我应该能够驾驭那样的场面,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什么时候举行?”马提雅各布问。
“初步定在十二月二十日,具体还要看前期的实施情况,看嘉宾们是否愿意赏脸。”海姆达尔耸耸肩。
在座的大人们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十二月二十?”马提雅各布摸出自个儿的记事本,翻到某一页,食指在上面轻轻一敲,“哦,那天我有空,也许我会去参加。”
“真的吗?那太好了!”海姆达尔笑逐颜开。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是儿童基金会的晚宴,你一个二流天文学家自告奋勇个什么劲儿!”埃尔南多先生斜眼瞟去,一副非常看不惯马提雅各布的样子。
马提雅各布冷冷一笑,“我今年年初给科索尔的基金会组建的教师班的教师们进行过一次天文学深入理论的义务辅导,你听清楚了,义、务、辅、导,也就是说我曾经无偿的给予他们帮助,他们肯定会邀请我!”
埃尔南多皱眉,“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三流天文学家,嗯,神奇动物研究倒是有点建树,可惜不是正经名堂,对了,你管这叫业余爱好。”
埃尔南多被噎的满面通红,不过没忘了奋力反击,“你也别得意!会不会邀请你还没个准,你素来喜欢自作多情!”
马提雅各布脸一垮,欢快的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眼瞅着俩老头要不欢而散,以圆滑著称惯于应对突发场面的马尔福先生决定马上转移话题。
“是什么让科索尔女士找上了你?”卢修斯把活跃气氛的重任转交到发誓要请客的某人手里。
“因为一套不受欢迎的教科书。”海姆达尔接棒。“科索尔女士说我参与编纂的那套教科书他们基金会正在往偏远地区推广,我想关键是那套书的售价比其它书要便宜,因为它们是卖不出去的滞销货。”
俩老头倒是不在意书籍的销路,他们更关心编书的人。
“你还编过书?”埃尔南多难以置信的说。
马提雅各布也是一脸的惊讶,只见他出神片刻,突然指着海姆达尔大叫,“斯图鲁松!”另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很抱歉?”埃尔南多没像以前那样张口即喷,而是一脸关切的望着亲家,好像人家有病似的。
马提雅各布顾不住上搭理他,笑眯眯的说:“我想起来了,我给那些教师上辅导课时使用的就是基金会指定的教材,确实在编纂人一栏见到斯图鲁松这个姓,当时没留心,后来就忘了。”
“你还给天文学编教材?”埃尔南多还记得他们刚见面那会儿他对海姆达尔偏科的评价。
“不是,我参与编写的只有魔咒学和变形术部分,主要精力放在黑魔法和由此涉及到的一小部分古代魔文上。”
埃尔南多抿了抿嘴,“我就说你偏科嘛。”
马提雅各布感慨道,“要不是义务辅导,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套教科书。”
海姆达尔说:“那套书是实验性质的,您应该也发现了,其中每一个科目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个性,它们完全舍弃了教科书的固有轨迹,更活跃,更开放,也更加充满趣味。”
也因为它的不走寻常路,使它很难在魔法学校中推广,因为大家都有适合自己教学风格的教科书,并形成了一个该学校固有的以教科书为中,而改变教学风格,尝试渴切枰勇气和时间的,更需要有“牺牲精神”,凡是思维正常的校长绝不会在一马平川的时候另辟蹊径。何况这套教科书还堂而皇之的收纳了一门极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