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的向法西主任传达了他的惶恐,法西很淡定的告诉他,“答不上来就说不知道。”
海姆达尔忐忑的去了,在那里待了三天,毫无建树的三天过去后他恍然大悟,根本就没人上门咨询,他担心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
七十年代以后的咨询联络处的办公室设在一个废弃的小型防空洞里,防空洞呈三十度角斜 插在一家高档旅店的地下,入口上方挂着棕黄色的塑料雨棚,雨棚上钉着一排缺胳膊少腿的字母,听同在咨询联络处上班的其他部门的巫师介绍,这防空洞比上面的旅店年岁久,见证了大战期间本地巫师和麻瓜的一次通力合作。
iw的咨询窗口设立的比较晚,也比较仓促,所以办公室比其他部门简陋。一条宽约1.5米的狭窄走廊左右的墙壁上林立着通往不同部门咨询处的门扉,iw所属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顶端的一扇窄门内,那里原本是一个杂物间。
现在由国际威森加摩和害虫监控中心共同使用,上午9点-12点由iw派人坐镇,下午2点-5点归害虫监控中心。
海姆达尔侧身让过一位巫师,那巫师因为他的举动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悬在头顶的j□j灯泡把他们的脸照的死气沉沉。
他推开杂物间——现在是办公室——的木门,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凌乱的桌面和满地的坚果壳、团成纸团的废纸,过去的这些天已经让海姆达尔领悟到抱怨也无济于事。抽出魔杖迅速清理它们,待桌面收拾一新,他坐在椅子上,飞快掏出布袋子里的三明治,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拿出厚厚的笔记本翻看。
他们这些参加了三强争霸赛的学生的期末考试被推迟到了开学以后,几个师兄一直给卡卡洛夫校长灌迷汤借机免除他们的期末考,可惜校长也有立场坚定的时候。
墙上的挂钟响了九下,海姆达尔合上笔记本,扎紧布袋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其实就是傻等。
上岗之前担心自己业务不过关给iw抹黑,如今却是瞪着眼睛希望赶紧来一个抹黑自己的人。这个杂物间就跟鸽子笼似的,连个窗户都没有,狭小且密不透风,除去上洗手间的时间,其他都用来纳呆,好不容易捱到收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不该来”其实有点定位不当,眼瞅着快1点了房门被敲响了,有人推门缓缓走了进来,海姆达尔站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橘红色的头发像鸟窝似的乱蓬蓬的顶在头上,干巴巴的脸挂满了皱纹,穿着一件彩色的毛线开衫,脖子上围着一团玫瑰红色的围巾,下面是一条厚实的花布裙子,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皮鞋。
头回看到这老太太海姆达尔就觉得眼晕,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把那么多颜色融会贯通。
海姆达尔绕出办公桌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