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从深眠中叫醒,凭借本能,海姆达尔迷迷噔噔的靠向热源。
杵床边上的隆梅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没良心的死死贴着威克多?克鲁姆的后背不撒手更不肯睁眼,此情此景让某爸爸心里酸味四溢。
“我从来没干过叫人起床这种事,所以,”隆梅尔沉下声音。“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彻底的醒了,一溜烟蹿下床,自发挺胸收腹抬头。
隆梅尔把怀表凑到海姆达尔面前,轻微的塔塔声传进耳中。
“只有顾着吃喝享乐的贵族垃圾以及不务正业的官僚主义者才会把生命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床上,这也是他们的最终向往。”隆梅尔绷紧下颚。
海姆达尔开始闷头穿衣服,他刚解开睡衣扣子,某爸爸又不满意了。
“家养小精灵是做什么的,你的外衣甚至都没有事先从衣柜里拿出来,如果德姆斯特朗的小精灵不能够胜任,另外想办法就是了。”
仿佛是一种回应,海姆达尔的校服瞬间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它们静静的躺在床铺上。
“劳工阶级工作,上层阶级发号施令。”隆梅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人不该颠覆社会制度。”
这一个早上过的很沉闷,几乎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就连校长卡卡洛夫的如火热情在碰到隆梅尔?斯图鲁松的那一刻也全部熄灭了。
等待是枯燥的,等待也是漫长的。
当海姆达尔第六次掏出怀表看时间时,隆梅尔终于坐不住了。
“下午四点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他看向海姆达尔,脸上露出一丝歉然。“里格……”
“没关系。”海姆达尔微笑道。“那个会议一定很重要,您赶紧去吧。”
“其实你可以提要求,只要你提了……”
海姆达尔迅速打断他:“作为一个父亲,您已经给了我很多了,除了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真的?”隆梅尔有了一丝动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如果您因为玩忽职守被踢下了分会主席的位置,我一定赶在第一时间和您断绝父子关系。”
隆梅尔装模作样的咕哝,“不孝子……”
“对不起,很抱歉我打断一下。”办公桌后的卡卡洛夫正看着手里的一封信函,这封信刚刚送达,当时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就连卡卡洛夫本人都没在意。半晌后,他抬起脸看向众人,眼中闪烁着古怪的情绪。
“今天的颁奖活动取消了。”
“什么?”邓肯第一个蹦起来。“取消是什么意思?校长先生,里格拿不到奖了吗?”
“不是,”卡卡洛夫给了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信上说因为内部原因,原本定在今天颁发的奖项全部无限期推迟,具体岛淖幼槲会将另行通知。”
“内部原因是什么?”隆梅尔敏感的觉察出这几个词儿代表了某种不寻常的信息。
“不知道。”卡卡洛夫无可奈何的摇头。“上面没说。”
“白高兴一场。”邓肯咕哝着倒回椅子上。
“你们可以回家去了。”校长当即宣布。
这时候,海姆达尔转向隆梅尔,后者在他的注视下镇定自若,但是不出一分钟,某爸爸败下阵来。
“我告诉你,儿子,其实克鲁姆家真不怎么样,不就是田地比较多么,还是跟我去冰岛吧,就算等不到那群老家伙,去那里玩玩也好。”隆梅尔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你能不能等我们不在时再这么讲。”一个克鲁姆说道。
隆梅尔全当没听到,但是海姆达尔始终如一的眼神让他无比的挫败。
“你真的想去是吗?”
“对,我想去。”他的儿子这样回答。
“……”
当隆梅尔站在雪虐风饕的学校大门前目送疾速奔驰的马车消失在远山之后,他低头沉吟片刻,回身对为了拍马屁而不辞辛劳的某校长说:“校长先生,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一趟教育促进委员会?”
卡卡洛夫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当然!这是应该的!”
隆梅尔扯了扯嘴角,现在,他想,我必须先把那个该死的会议解决掉。
「日记 一九八零年三月三日」
又一波阵痛袭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喊了出来,但是我不能,我使劲把痛苦的呻吟咽回去,不能让狼人发现我的异常。
莱姆斯?卢平曾经带我去麻瓜医院做过产检,医生预估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一定让狼人很困惑。他一直想把我带回巫师界,让信得过的治疗师为我重新检查,但是我始终不答应,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换来我激烈的反抗,他怕伤到我,应该说他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卢平离开,我才大声喊了出来,隔壁的老女人冲进屋里,我觉得她可能一直躲在房子周围,不然不可能有如此迅捷的行动力。那个该死的老女人甚至请来了牧师,我知道麻瓜们总喜欢让耶稣基督参与到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中,但是这不是葬礼才做的事吗,为什么生孩子也要念圣经?!我只是生我的孩子,不是下葬!该死的麻瓜!
更该死的是,那个老女人居然在打我孩子的主意,趁我神智不清的时候和我讨价还价,她想要我的孩子,我早该想到的,不管巫师还是麻瓜,都是窃贼!
一群该死的偷别人孩子的贼!
经过不算漫长的长途旅行之后,天马最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