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位同学适应力很强,很快就接受了,他拉了拉那个摸骨头的同学。“反正来也来了,我们再出去兜一圈,看上去挺好玩的,等明天其他人都来了,我们可以和他们好好说说。”
后者立马点头,他们同时朝莱昂看去,莱昂平静的说:“你们去吧。”
俩人朝他笑了笑,兴冲冲的走了。
莱昂把视线转向四位师兄,雪亮的目光令四人以为自己衣冠不整,都不自觉的伸手摸衣襟。
“需要毒药吗?”莱昂说。
师兄们顿时哭笑不得。
「日记 一九八零年二月十六日」
隔壁的那个麻瓜老太婆前天突然和我打招呼,那时候我正打算出门散步。为了防止被发现,我和西里斯一直住在麻瓜的村子里,这里很偏僻,很长时间都难看到一张陌生面孔,虽然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老太婆很古怪,从来不和别人打招呼,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生活。刚搬来那会儿,好心的村民悄悄提醒我,她是个疯子,最好不要和她多接触。担忧其实是多余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女人根本不会主动靠近任何人。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就和我一样。
卢平没有妨碍我和别人交流,或许他认为麻瓜不会带来任何麻烦。
今天那个老女人突然和我谈起她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外孙女,说到她们的时候她显得很高兴,呆滞的神情都变得鲜活起来。她给我看她女儿的照片,她一直随身带在身上,还有为外孙女做的可爱的小衣服,粉红色的,粉蓝色的,鹅黄色的……她坚持要把粉红色的婴儿服送给我,当我向她抗议我也许会生一个男孩,她突然暴跳如雷,莫名其妙的摔杯子砸碗,还把我赶出了她的屋子。
她确实是个疯子!
当海姆达尔看见下方高耸的山丘时发现情况真的不太妙,高空湿冷刺骨,云雾很重,视野不佳,凛冽的寒风带着浓重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他才刚飞过一丛茂密得犹如亚热带地区才能看见的树林,这里的情况却完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从上方俯瞰下去,这片山丘几乎看不见一点绿色,覆盖着星星点点的枝桠,离得太远瞧不清到底长了什么东西。狂风开始大发其威,天空中乌云密布,海姆达尔回头望去,这里即将被暴风雨洗礼,身后几里外的地方仍是阳光普照。
“斯图鲁松!不能再飞下去了!”始终和他保持距离并且咬得很紧的一名选手减缓速度飞到他身边,大声喊道。“我们应该找个地方避雨,我估计这雨不会下很长时间!”
乌云里降下寒冷的雨滴,呼啸的风把雨点吹打在脸和脖子上。
“斯图鲁松!”久等不到回答,那名选手一边瑟缩着一边大叫。“不要逞强!这里不是密闭的赛场,淋点魔法雨没什么要紧,这里是野外,没有魔药没有治疗师,这一场冻雨淋下来会着凉发烧,会得肺炎,甚至可能会没命的!比赛才刚刚开始!”
海姆达尔还是没有吭声。
那名选手又等了一会儿,在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一扯扫帚柄,向下方沉降,看样子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找地方躲雨去了。
“我知道这比赛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骑在扫帚上始终不偏不倚的保持飞行航线的海姆达尔喃喃自语。“我曾经设想过可能遇到的天气,老天爷当然不会一直友善下去。”他用袖子抹了抹被雨点浇打的模糊不清的护目镜,不过没什么作用,因为他的赛服渐渐被雨水浸湿。“下面根本没有能够躲雨的地方,一望无际的嶙峋岩壁,往哪里躲?钻石头缝里吗?!”
天空在这段时间越来越暗,犹如黑夜降临,零星的雨丝增大成密密麻麻的巨大雨点,噼里啪啦的浇在身上,转眼整个人就跟水里捞上来似的。闪电的白光频繁的划过层层叠叠的乌云,霹雳的轰鸣倒因为雨水的噪声被减弱了气势。
海姆达尔放弃了观察天空四周以及观测其他选手情况的想法,决定加快速度飞离这片地区,早点脱离乌云的掌控就能早点摆脱冻雨的迫害。
飞天扫帚速度竞赛最后一场居然安排了为期两天的马拉松越野赛。
很多人始料未及。
今天早晨他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之后就离开了帐篷前往集合地点。一直到出发之前,天气对速度竞赛都很和蔼。无风无云也无雨,虽然阳光不够明媚,却也是温暖如春。
可能是因为最后一场的关系,集合点周围挤满了人,要不是工作人员早就安排好了选手专用通道,矮小的选手连进场都成问题。今天观众们的热情比太阳还要火热。
海姆达尔老远就看见了里安,不是因为他鹤立鸡群,而是他有戴帽子的习惯,除了上课时摘下,其他时候总看他戴着一顶鸭舌帽。海姆达尔排在队伍里朝他们招手,他们很快满脸兴奋的跑过来。那些一大早赶来赛场的同学并没有因为缺乏睡眠而无精打采,反而很活跃。他们叽叽喳喳的指来指去,凡是看到一个会动的东西都会大惊小怪一番。
当裁判长出来公布比赛内容时,整个集合点一瞬间炸开了锅,选手们倒是表现的很镇静,惊呼声都是观众们发出的。
【安静————】
人群很快平静下来。所有人看向裁判长,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最后一场比赛将为期两天,中间怎么飞,一天飞多久全凭选手自己掌握,只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