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如果他没有对付申屠夜，没有把申屠夜杀害白晋生的罪证提交到那个神秘的邮箱，凌雪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这件事与你无关。”申屠夜看穿了韩雨辰的心思，“即使你什么都没做，也无法阻挡这场悲剧。”

“对！”韩雨辰气恼的瞪着他，“秦慧告诉我，说你在结婚前夕跑去陪颜若熙，凌雪大受刺激，所以才会意外流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申屠夜，你费尽心思得到凌雪，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我约你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谈这件事。”

申屠夜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好，那你想跟我谈什么？”韩雨辰冷冷的问，“想在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线索？还是让我终止举报你？如果是这两件事，抱歉，我做不到。”

“都不是。”申屠夜摇摇头，“我想让你保护凌雪！”

“什么？”韩雨辰愣住了，“什么意思？”

“既然你都跟秦慧通过电话，也应该知道，凌雪现在回到宫家了。”申屠夜直截了当的说，“冷清墨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凌雪在他身边，我不放心！我想了很久，凌雪信任的人当中，只有你稍微机智一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申屠夜，你到底在说什么？”韩雨辰听得一头雾水，错愕的质问，“凌雪是宫家的二小姐，宫氏集团的掌权人，冷清墨只是她的扶持者，他对宫家忠心耿耿，对凌雪更是有情有义，他为什么要伤害凌雪？你是不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难道你想说，害得凌雪流产的人不是你，而是冷清墨？？？”

“也不是……”说起流产的事情，申屠夜的心情就很沉重，“凌雪流产的事情，大部分责任都在我，这个毋庸置疑，只不过，有人曾经给凌雪下了慢性药物，迫使她流产，这也是事实。”

“什么？”韩雨辰十分震惊，“你说有人给凌雪下药？这个人是冷清墨吗？”

“应该是。”申屠夜公正的说，“我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我的推测和部分证据证明如此，当然，我手头的证据是不够的，所以我无法指正冷清墨，更何况，凌雪现在也不会相信我。”

“你证据不够，还说凌雪不会相信你，那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韩雨辰有些生气。

“我从来没有让你相信我。”申屠夜淡淡一笑，“所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让你去保护凌雪，而不是让你相信我什么。你保护凌雪，跟相不相信我完全没有任何冲突，我没有让你做任何坏事，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只是让你找借口接近凌雪，可以时常保护她而已，如果冷清墨没有伤害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坏心呢？你也可以及时阻止！！！”

听到这些话，韩雨辰沉默了，他原本以为申屠夜找他过来是谈白晋生一案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已经让申屠夜陷入困境，如果申屠夜不解决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从见面到现在几分钟，申屠夜说的都是凌雪的安危，对于自己的困境只字不提。

况且，申屠夜的要求对他韩雨辰来说的确没有任何损失，就是他不这么说，韩雨辰也打算去探望凌雪，只是之前并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则是会考虑得更加周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