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借酒浇愁?”金光语气不太好的质问。
七夜不以为意,他认为自己戳中了金光的痛处。况且,不论是谁也会认为金光那样是借酒浇愁吧。
“我是高兴!”金光道。
“高兴什么?”
“阴世幽泉之劫化解,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
七夜觉得金光刚才撇他那样好像在鄙视他。
“当浮一大白。”七夜总不能说这不是件好事吧。学着金光,弃杯不用,直接抓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酒。
“哼,别人做什么你也做什么?拾人牙慧!”金光继续言语刻薄。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修道之人应该修身养性,金光能克制自己所有的yù_wàng,唯独当他情绪剧烈震荡之时,咄咄逼人。
好在他的话很少,知道他这个毛病的人几乎没有。
七夜从出生就是圣君,被人捧着长大的,金光三番两次不给面子,若不是他天生性格宽容,此刻只怕要拂袖而去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嗜好,沉下脸,自斟自酌,不再试图和金光沟通。
金光如愿让七夜生气了,可是才不过片刻他就后悔了。
人群很热闹,可是离他太遥远,这座亭子只有他和七夜,或许人们认为只有他们两个高高在上的人才适合坐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在意你……”很轻的声音。
“你说什么?”金光失手将手中酒壶摔落在地。
“什么什么?”七夜莫名其妙,他明明没有说话。
不是你在说话?什么在意不在意?!
七夜很疑惑很奇怪。
金光的手微微发抖,事实上,从他着魔般坐到七夜对面,他就一直很紧张,只不过他自己美察觉到而已。他没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抓着自己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挂在腰间的玉佩,廉价的酒壶,当酒壶摔碎之后,他紧紧攥着拳头,掌心刻下浅浅白痕。
“失陪了。”金光落荒而逃。
金光走的时候众人正兴致勃勃的比武划拳,除了七夜,没有人留意到金光的离去。金光慌不择路,糊里糊涂的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营帐的边缘,人群的喧闹如风中烛火,半隐半现。
他突然一阵颤抖,被暂时压制的魔气在他心神不定时作怪,四肢百骸逐渐冒出一股寒意,手脚渐渐麻木。
金光无力再为梦境烦扰,他现在需要的是一块安静的地方运功驱逐魔气。他疾步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要去找他,他凭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咆哮让金光暂停了脚步。
“别去!书生,我已经答应了七夜哥哥,你不要去找他了。”这个带着哭腔的女生也并不陌生。
争吵拉扯中的男女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树木背后无意聆听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