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你的皇上。”
这声音似笑非笑,带着调侃,有些熟悉却绝不是皇帝,凌萧一愣,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身夜行衣的傅禹君,凌萧吃惊:“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你的皇上很失望?”傅禹君来到了凌萧的身前,似是很疲倦一般,他靠在了软塌上。
凌萧摇头,皱眉:“只是很惊讶。”
傅禹君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弯腰脱掉了鞋子,往软塌里面躺了下去,凌萧一惊,惊跳一般,站了起来。
凌萧这小模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跳出了软塌三步以外,结果却因为起得太急,忽略了身上的伤痛,在三步外疼的呲牙咧嘴,却只能咬牙忍耐。
傅禹君见状,“噗嗤”一声笑了:“我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做些什么?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傅禹君撑着头侧躺在软塌上,不怀好意的盯着凌萧,那眼中充满了望着新奇物事的兴奋,凌萧被望的身子一僵,面色青黑。
傅禹君饶有兴趣的看着,嘴角始终保持一个上扬的弧度:“我虽然不爱男人,但如果你想的话……”
“我不想!”凌萧忙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傅禹君,傅禹君挑眉,凌萧道:“皇子可以跟我解释解释现在的状况吗?”
傅禹君敛了敛眸,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伸了伸懒腰躺下道:“我累了,不如等我睡醒?”
说着,不等凌萧的回答,他翻身背对着凌萧,闭上了眼,一副已然入睡的模样。
凌萧嘴角抽了抽,盯着傅禹君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马车摇晃,凌萧身上有伤在身,没站多久就感觉到了疲累,可这马车里只有一张软塌,软塌上还躺着傅禹君……
凌萧咬牙,他为了生命连节操都舍了,没道理,这命捡回来了,还要虐待自己!
这般想着,凌萧气呼呼的坐回了软塌,软塌狭窄,躺下了一个傅禹君,凌萧就只能缩在一个角落。
傅禹君睡觉不安分,凌萧坐过来之后,他的脚就搭在凌萧的身上,凌萧好脾气的给他移下去了,不一会儿,那脚又给搁了上来。
如此两三次后,凌萧也不由恼怒了,他一把推开傅禹君,用自己的腿压在了傅禹君的腿上,如此,傅禹君即使乱动,也被压制了下来。
观察了一会,见傅禹君终于安分了,凌萧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子,靠着马车瘫坐在软塌上。
放松下来的凌萧没有发现,那躺着似是睡着了的傅禹君,突然掀开了一丝眼皮,见凌萧那无奈瘫坐下的样子,嘴角竟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马车辘辘,凌萧不知道马车前进了多久,也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他胸前的伤被换过了药,但是身后似乎并没有人处理,现在那身后黏糊糊的,万分难受,而傅禹君一直没醒。
期间,凌萧也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外面,外面是傅禹君的侍从,骑着马团团绕在马车周围。
而外面的景色,绝不会是京城的景色,他们这是离开京城了?
也对,跟傅禹君在一起,就证明他已经离开皇帝的身边了。
而且,那晚他隐隐有点印象,见到傅禹君了。
只是,不知傅禹君是如何带他出来的?自己与他的交易,不过是让他等在宫外,自己去找他,他没有必要冒险进宫带他出来的,为什么他还……
“肖锋,你说皇子怎么想的,居然从牧国皇帝手里抢人,还连夜带着我们逃出京城!”
突然马车外传来了声音,凌萧附耳倾听。
“对啊,肖锋,我们这次是来和谈的,这次闹翻,不是让两国关系更加紧张了吗!”
“别瞎说!”肖锋抖了抖八撇胡子道:“皇子这般做,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何况,两国交战没有那么容易,牧国皇帝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再说了!”肖锋笑道:“皇子,不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吗,你们不觉得,皇子回来后,牧国皇帝就没有再派人追杀咱们了吗?”
“……这么说来。”有人反想了一下,惊奇的道:“还真是……”
肖锋得意而信任的道:“这必定是咱们的皇子解决了问题!”
说着,肖锋叹道:“你们都别多想了,守着皇子就对了,再过几天咱们就到邵国国内了,到了那里咱们就安全了。
还有几天就到了邵国境内?
凌萧正听得入神,突然耳边被吹了一口气,随即听得一带笑的声音。
“怎么,还听上瘾了?”
☆、第一皇君
凌萧一惊,吓得跳回了软塌上,目光警惕的盯着傅禹君,宛如一只受到威胁的野猫,张牙舞爪的对着暗处里的敌人。
然而,野猫的爪子实在是构不成威胁,此番动作下来,不仅没有恐吓到傅禹君,还让傅禹君觉得凌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好心情的调笑道:“你胆子这么小,难道是属老鼠的?”
凌萧眼抽了抽,瞪了傅禹君一眼,反击道:“那皇子长得这么像狐狸,难道就是属狐狸的?”
“狐狸?”傅禹君笑了笑:“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当面称呼我的人。”
当面?为何是当面?
似是瞧出了凌萧的疑问,傅禹君答道:“毕竟像你这样不要命的人不多。”
“……”凌萧无语。
他凌萧惜命得很,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不要命的,凌萧翻了翻白眼,只觉得这傅禹君说话颠三倒四的紧。
望着凌萧并不认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