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帝抱着凌萧往宁轩宫而去。
皇帝的怀抱很稳也很暖,如同前次昏迷一般,这怀抱让凌萧眷恋,让凌萧安心。
他张了张口,本还想说些什么,此时却有些不想破坏这片刻的温存。
而且,皇帝刚刚的话中有话,不似只是让他养伤这么简单,他多说恐怕无益。
思及此,凌萧沉默的敛下了眸,乖巧的窝在皇帝的怀里。
宴会宫殿外。
傅禹君饶有所思的看着牧国皇帝离去的方向,以及四周明显加强的守卫,沉默的敛眸,摸了摸下巴。
“王子,这边走。”
宴会已经结束,带领傅禹君等人出宫的小太监隐晦的在催促傅禹君离开。
傅禹君挑了挑眉,最后望了一眼牧国皇帝离去的方向,微微笑了笑,带着自己的人跟上了小太监。
回到住处。
傅禹君在房里踱步,他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宴会上那一支惊艳全场的舞,怎么都忘不掉纱屏上那一抹虚幻的倩影。
他在想,究竟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能跳出这样的舞姿?
她究竟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傅禹君每每思及此,心便如同有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既疼又痒,难耐万分。
那舞者最后离去时,引人遐想的背影,也每每让他魂牵梦萦。
牧国皇帝对她如此相护,傅禹君明知不该再生心思,却控制不住在宴会上,屡次打探她的消息,但除了牧国皇帝,他人皆不知晓。
而那牧国皇帝,本就有意藏掖着那舞者,傅禹君的打探多是被他三言两语给拨开。
傅禹君也因此,愣是没有得到关于那舞者的一点消息。
但牧国皇帝越是这样,傅禹君就越是难耐、越是想知道那舞者的真面目!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傅禹君收回了心思,走回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位身着蓝棕色短装,小厮打扮的男人,男人头上包裹着棕色的头巾,皮肤黝黑,留着八撇胡子。
他进来后,朝着傅禹君跪下,行了一礼。
傅禹君点头,让男子起身,这名男子是他带来的随从,名叫肖峰。
“打听得如何了?”
肖峰会一点武,也懂得伪装,人又圆滑,傅禹君让他去打听了今夜皇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王子,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肖峰面上微带得意的答道:“今夜,那牧国皇宫内,是出现了刺客。”
“刺客?”傅禹君闻言,意外的挑眉:“这倒奇了,这有刺客的地方,这般危险,那牧国皇帝怎么还那般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肖峰听闻,忙解释道:“王子有所不知,那牧国皇帝赶去,只因为刺客出现的地方有一名太监。”
傅禹君闻言微微一愣,面带疑惑,他敛眸沉思了半响,问道:“那太监可有什么特别的?”
肖峰回道:“这属下不确定,只是牧国宫里都传闻他将是牧国皇帝的第一位公子。”
“男妃?”傅禹君眼一松,微微诧异:“不,那太监也称不上男人,没想到牧国皇帝竟然还好这一口。”
不仅藏了一个神秘的绝色佳人,还跟身边的太监有这一出,那牧国皇帝,严谨的作风下竟是如此的荒诞fēng_liú。
想着,傅禹君嗤笑般摇了摇头,似乎在不屑。
“那今晚刺客要刺杀的人可是那太监?”
心中觉得牧国皇帝是个荒诞fēng_liú的人,傅禹君询问的口吻开始显得漫不经心了。
肖峰答道:“不,王子,今夜这刺客不是来宫里刺杀人的,是来救人的。”
“救?”傅禹君有意思的挑眉。
肖峰敛眸,琢磨着开口问道:“……王子还记得昨晚在宴会上大闹的绝美女子吗?”
傅禹君点头,那女子如此大闹宴会,让他想忘记都难。
肖峰答道:“那刺客想救的正是她。”
傅禹君诧异的扬眉,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昨夜宴会上明显对那女子不寻常的蓝衣男子,他似乎是牧国的宰相之子兰蔚。
救那名女子之人,可是他?
傅禹君敛眸沉思。
便听得肖峰道:“刺客被那太监撞见,慌乱之中将那太监给刺伤,这太监一被刺伤,就惊扰了牧国的皇帝。”
傅禹君闻言敛眸,能躲过守卫潜入皇宫的刺客怎么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给逃脱了,还惊扰了牧国的皇帝?
傅禹君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轻笑:“看来,这牧国皇宫还真有点意思。”
肖峰闻言,赞同的低了低头,说道:“王子,不仅这些,这次肖峰还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