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禁赌甚严,赌博之风却是屡禁不止,虽然不敢太过光明正大,却也是人尽皆知。每一个开赌场的身后都有着一份不小的势力,州府县令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妥当,否则谁又能开的成。
当展昭两人的马踏上玉寿镇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了,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开封府的展昭展护卫这样一个名人认识他的人可不少。通风报信这种事可是有赏银拿的,于是当发现两人的目的地是赌场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
虽然他们骑得马而那人靠的是两条腿,但是比不上人家熟门熟路,又有捷径而且这小镇的街道并不大马匹也不能狂奔,所以当展昭两人还没有到的时候赌坊的大老板已经收到了消息。
“老……老大,不好了,展昭来了。”
“你老大我好的很。”
本来打算带着手下巡视一下赌场,看看有没有出老千的,有没有需要借钱的,结果脚还没有踏出去就看到手下的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竟然还嚷嚷着说自己不好了。一脚将人踹翻,你才不好呢,你全家都不好,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展昭,怎么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展昭?哪个展昭?”
“就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的那个御猫。”
“他来干嘛,你们老大我最近除了开开赌场、放放钱、逼逼债主这些日常琐事,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哪里惹到他开封府了,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小的做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了?”
站在一旁的手下们偷偷的擦着汗,他们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的老大,他说的每一件事都惹到官府了啊,而且他们是无辜的,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做杀人越货的事啊。
“那个老大,赌博是要打板子的,一百下,开赌场的就更加……”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然当初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打点了,等等,我记得我们这玉寿镇不归开封府管吧,难道最近并入开封了?”
玉寿镇虽然离开封近了那么一点点,开封的各种八卦传的快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真的是不归开封府管的啊,否则就包拯那铁面无私的性子谁敢开赌场啊,更别说贿赂他了,只怕当场就被拿下打板子。
“老大,貌似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们慌什么,咱就算是开了赌场也轮不到他展昭管啊,展昭他是一个人来的?”
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那个老大淡定了,就算自己开赌场也是由县令罚,反正这上上下下也打点好了,就算他展昭来了也没用,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于是那个老大非常安心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茶杯放下问道。
“不是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两人都穿了一身的白衣,而且……还骑得同一匹马。”
“二楞子,你确定那是展昭?”
老大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听到过的关于展昭的传闻:御猫展昭,江湖人称南侠,容貌俊朗,人称开封府一枝花,等等这些都不是重点,其常穿红色四品护卫服,便衣则多为蓝色。现在二愣子竟然告诉自己展昭穿的是白色的,这不会是……。
“那不会是锦毛鼠白玉堂假扮的吧。”
“老大一说二愣子倒想起来了,和他在一起那个就是昨天刚刚来过的白五爷。”
这展昭竟然改变了一贯的穿衣习惯微服过来,想想包大人的铁面无私,虽然说县官不如现管,但是当这位变成了不卖任何人账的包拯以后和现管是一样的啊。为了让自己的屁股不至于开花今天还是歇业好了,虽然损失了那么一点点钱但是自己的屁股安全了,这买卖划算。
“赵钱,你带着弟兄们去将赌场清场了,告诉他们今天歇业,等展昭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再开业。”
“二愣子,你带着剩下的弟兄给我一寸寸的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尸体啊,带血的凶器啊,带血的包裹啊,等等和破案有关的东西,咱要积极合作争取宽大处理,不对是争取让展昭早点离开。”
于是等展昭和白玉堂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紧闭的大门和院墙内时不时的传出:这儿没有,那边也没有,你们到那边看看……这是遭贼了?
“白兄,这就是你说的赌场?”
展昭问的很不确定,这情况和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赌场都相差太远了,你见过哪个赌场紧闭着大门一个客人都没有的,你又见过哪家赌场被贼光顾的。白玉堂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啊,明明昨天来的时候还人满为患热闹非凡,难不成才一天这赌场就破产关闭了?这赌场的老板也太不会经营了吧。
“要不我们敲门看看?”
来询问案件的是展昭,白玉堂只是陪同而已,所有敲门这种粗活当然是由展昭来做。展昭翻身下马,走到赌坊的大门前,手在上面叩了几下,但是因为里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这叩门声直接被人给无视了。
“在下展昭……”
没办法展昭只好出声表面了身份,“在下展昭”这四个字是震撼的,就在这四个字传入人们耳朵的瞬间,赌坊里面安静了,然后只听到里面传出了一声绵长的堪比杀猪的惨叫。
“老大不好了,展昭已经到门外了!!”
展昭剩下的话自己咽回了肚子里,为什么他觉得站在门外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凶残的杀手。马上白玉堂一下就笑了出来,展昭不淡定的撇过头去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