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插进口袋里,等戴柄权冲至他的近前,一刀劈砍过来时,他插入口袋的双手快速抽出,向上举起。
当啷,戴柄权的砍刀砍在他的拳头上,被震起多高。
只见他的双手,各戴着一只铜制的指虎,上面布着一颗颗凸起的铜疙瘩。
用指虎挡开戴柄权的重刀,王其曾向前近身,与此同时,他提起膝盖,猛垫戴柄权的小腹。
戴柄权反应也快,急忙用胳膊顶住他的膝击。
不等王其曾再出第二招,他手中的砍刀直奔王其曾的胸膛刺去。
王其曾向旁闪身,动作稍慢了一点,肋下的衣服立刻被砍刀的锋芒撕开一条口子。
趁着他下意识低头瞅的机会,戴柄权也不收刀,另只手向外一挥,手背正打在王其曾的面门上。
啪!看上去他像是没用多大力气,可实际上,他这一挥的力道可不小。
王其曾鼻子中招,双眼瞬时间蒙起一层水雾,视线也一阵模糊。
戴柄权得理不饶人,提腿又是一脚,狠狠蹬在王其曾的胸口处,把他踹得向后连连倒退,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背重重撞到墙壁上,身形才算稳住。
他手扶着胸口,腰身弯了下去,都快呈现九十度的直角。
见他的状况不乐观,金和叶末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准备出手相助。
吴尽欢向他二人摆摆手,然后看向王其曾那边,不紧不慢地问道:“王兄,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话。”
“不用!”
王其曾揉了两下胸口,弯曲的腰身慢慢停止,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还带着笑意。
他抬头看向对面持刀的戴柄权,嘴着咧,冲着他嘿嘿的乐了。此时,他的口中都是血,牙齿都被血水染红,笑起来的样子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他缓声说道:“很痛,这证明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戴柄权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疯子。事实上,王其曾也确实离疯不远了,如果他再被心魔继续折磨下去的话。
“我听你在放屁!”戴柄权怒吼一声,持刀再次冲向王其曾,力劈华山的一刀,向他的头顶狠狠砸落。
咔嚓!砍刀没有劈中王其曾,而是结结实实地劈在墙壁上,火星子爆出一团,受反震之力,戴柄权的砍刀弹飞起多高。
闪躲开他重刀的王其曾,一个健步冲到戴柄权身旁,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头侧。
这就一下,把戴柄权打得横着踉跄出去三、四步,鲜血顺着他的头侧缓缓流淌下来。
“你或许早已经不记得了,当年南山帮的金牌打手是谁!”
话音由他的身侧传来,戴柄权怒吼着持刀向旁横扫。刀锋扫到的只是团空气。他的后背又挨了一记重拳。王其曾的拳头,当真是一拳比一拳重。
背后的重拳,让戴柄权身子前扑,一头撞在墙壁上,随着咚的一声,戴柄权就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我和成哥打天下的时候,你戴柄权还在苦窑(监狱)里蹲着呢!”
话音由他的身后传来。戴柄权嘶吼着,回身又是一刀,和刚才一样,他这一刀砍中的还是空气。
闪到戴柄权另一边的王其曾,抬腿一脚,直来直去的踢在戴柄权的头侧,让他再站立不住,侧翻倒地。
此时,戴柄权的脑门、头侧全是血,瞳孔都是呈放大扩散状的。
他哆嗦着慢慢抬起砍刀,还要用砍刀支撑身体,重新站起来,王其曾走到他身边,先是一脚踩住他持刀的胳膊,另只脚向外一踢,砍刀贴着地面,滑出去多远。
他蹲下身形,与此同时,一拳砸落下来。指虎砸在戴柄权的手腕处,骨头破碎的声响清晰可闻。
那么凶狠又蛮横的戴柄权,这时候都忍不住打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汗,融合到一起,变成了一张五官扭曲的大花脸。
他越痛苦,王其曾的心里就越痛快。
他走到戴柄权的另一侧,踩住他另只胳膊,提起拳头,凝声说道:“成哥的孩子还不到八岁,你他妈的连八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说着话,他又是一拳砸落。
咔嚓!
骨头破碎声再起。
戴柄权再承受不住,两眼向上一翻,活生生疼晕过去。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