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说着话,又有一名青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到了谢文东近前,说道:“东哥,大厦外面突然来了好多的军车,军车里面都有人。”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同时一惊,包括吴尽欢在内。
谢文东则是扬起眉毛,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有人竟然把部队调集到自己所在的堂口,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孔冠英,问道:“孔先生,这该不会是你找来的吧?”
孔冠英耸耸肩,对谢文东说道:“谢先生,刚才我也说了,兄弟会里,军政商的人都有,或许有兄弟听说谢先生欲对小七不利,便把部队弄过来保护他,这是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了,这存属是一场误会。”
谢文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瞧了瞧吴尽欢,说道:“这么说来,我今天要是不放吴兄弟走,外面的军队,便可能杀进来,要我的命?”
孔冠英也乐了,直视谢文东,既像针锋相对,又模棱两可地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谁知道呢?兄弟会里的兄弟,向来亲如一家,为了保自家兄弟,什么事情也都可能做得出来。”
就内心而言,孔冠英不喜欢谢文东,他是黑,自己是白,黑白本就不两立,现在却站在了同一艘船上,对于孔冠英而言,这简直是种羞辱。
身为孔家的继承人,他自然也不会畏惧谢文东,真要是撕破脸,最后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谢文东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但眼中的精光更盛,两道目光,仿佛两把刀子似的,钉在孔冠英的脸上。
孔冠英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对上谢文东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依旧是带着自傲的笑意。
见状,吴尽欢轻咳了一声,对孔冠英说道:“大哥,是三哥来了吧?好些日子没见,我也挺想念三哥的。”
有本事能把部队弄来的,也只有老三靳军了。而且以靳军的性格,这种事他也很可能做得出来。
不等孔冠英回话,他又对谢文东笑道:“谢先生,我和爽哥是好朋友,这一点,不会因为谢先生对我是何看法而改变,实不相瞒,这次我之所以把消息透漏给你,并不是我想救你,更没有讨好之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希望认我做兄弟的人发生不幸。我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我不求谢先生对我心存感激,也不希望谢先生认为我另有所图。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我就不打扰谢先生了。”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目光笃定地看着谢文东,主动伸出手来。
谢文东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一动没动。
吴尽欢也保持着要与他握手的姿态,并没有因为谢文东的态度而把手收回去。
过了许久,谢文东眯缝起来的眼睛睁开,淡然一笑,站起身形,握住吴尽欢的手,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你帮过我是事实,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份人情,我会记得,这次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外面的那些人,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仅此一次。”
吴尽欢冲着谢文东龇牙一笑,说道:“既然谢先生说欠我一份人情,那么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嗬!你这求得倒是够快的!谢文东都忍不住乐了,问道:“吴兄弟想求我什么事?”
“别把我透漏消息的事传扬出去。谢先生可以说是任何人,只要别提我的名字就好。”见谢文东笑弯了眼,吴尽欢无奈道:“我还年轻,我也挺怕死的。”
孔冠英闻言,真有扶额的冲动。
不过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倒是真诚了许多,这应该是吴尽欢所说的所有话中,最为真实的一句。
他点点头,说道:“我不会把你的名字说出去,洪门上下,都会封口。”
“如此就多谢谢先生了。”
“这个要求,并不能算我还了你的人情,现在,你还有一次提要求的机会。”谢文东说道:“我很忙,你不会随时都能见到我,可以当面向我提要求的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了。”
吴尽欢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把这次机会留到下一次的好,我相信谢先生和我都能长命百岁,以后再见面的机会肯定还会有的。”
“哈哈!”谢文东笑了,这也是两人见面后他的第一次大笑,他说道:“聪明的人,总会把机会用在最恰当的时候。那么,吴兄弟,我们就下次见了。”
“谢先生,再见。”吴尽欢向谢文东点下头,转身而去,路过孔冠英身边的时候,他不留痕迹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孔冠英的出身虽好,但谢文东的实力太强,势力太大,和他正面对着干,他不占任何便宜,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孔冠英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是为了吴尽欢,他也不会贸然跑到洪门的堂口,态度如此强硬的和谢文东杠上。他向谢文东说道:“谢先生,告辞。”
“不送。”
孔冠英瞧不起谢文东这个黑帮大头目,谢文东更瞧不起孔冠英这个含着金勺出生的太子党,两人算是互看不顺眼,相看两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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