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鬼,希望祭惩戒的时候,下手不要太重吶。”他寥寥的想着,随即在一旁清溪中濯着手,起身进屋,抱了薄被出来,风姿怡然,落落不拘的。
“……”聂暮霄有些惶恐的,睁大了眼,待要挣扎的起身,却看见自己已然隆起的诡谲腹部,一股近乎本能的呕吐感再度袭来,他不由皱着眉头,侧身一探。
“暮,不要害怕,想吐就吐出来哦!这样宝宝和你都会舒服一些的。”雪堕尘眉间无法掩饰那抹忧虑,手不留痕迹的按压在他的脉搏上,然后源源不断的传送着自己的内力,想要借此,压制温脉母蛊的反噬之气。
“……”聂暮霄却依旧,只是吐了一些黄水,清稀黏腻,然后双手悬在自己腹部上方,却始终,没有碰触,“雪,我是不是很奇怪…”
“怎么会这样想?”雪堕尘有些宽心的,这三个月来,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敲开他的心门,渐渐的,那样战战兢兢的暮,会沈静,会说话,甚至会不自觉的流露自己的一些哀念,让他有机会可以随时开导他,不得不说,是一种善缘。
“肚子……在动!”聂暮霄很多时候都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接受了腹部的这块肉,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想要否定的时候,他……就会拼命的在动,仿佛想要昭示自己的存在一般。
“是么……”雪堕尘计量着正常孕妇感应到胎动的日子,然后望着眼前这个清癯绝美的男子,想起他体内的温脉母蛊,不由的,有些踯躅,但是还是露出愉悦之色的安慰着,“那么证明,宝宝很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