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你也可以不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去去去!”
他让我在酒吧的后门等着他,我等了没多久他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同时手上拿着一罐冰镇的啤酒。
“敷在伤口上。”他将啤酒抛给我。
“谢谢。”我稳稳接住。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安静地走在街上,他不曾回头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他时刻都在注意着跟在身后的我。每当我与他的距离拉得过大,他就会放慢脚步等我,而当路上有醉鬼或者流浪汉出现时,他便警惕地注视着他们,若有似无地挡在我的身前,可靠得就像一座大山。
他带我穿过街道、小巷,最终进了一幢老旧的公寓楼。楼道里非常昏暗,墙壁满是涂鸦,地上则不时出现某人的呕吐物。这儿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来到了一扇门前,冈萨雷斯掏出钥匙开门。
“电话在沙发边。”他错开身让我进去。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番凌乱不堪的场景,但是我想错了。
进到屋子里面,我发现虽然这里狭小,但意外的让人不感到拥挤。暖黄色的灯光,还有井井有条的家具摆放,小小的却十分温馨。
冈萨雷斯竟然有这样的品味实在令我诧异。
“伯格,是我……”
我给伯格打去电话,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让他今晚不用来接我,明天早上七点再来。一边打电话我一边观察着冈萨雷斯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因我擅自决定留宿而表现出不悦,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我又关照了伯格一些别的事,比如记得给我带一套上班用的西装,我可不想穿着夹克去公司,那一定会成为员工间的大新闻。
“……那就这样,晚安。”当我挂断电话,客厅已经不见冈萨雷斯的身影。
我走到一间敞开的卧室门口,看到他正赤`裸着上身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见我来了,他利索地向我抛来一团白色的不明物。
我想也不想一把接住,低头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条内裤。
“浴室在旁边。”他手指了个方向。
“你的内裤?”我一脸暧昧地问他。
他抬头看向我,淡淡道:“不是,以前客人的。”
我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冻结,只是还没等心中的酸涩涌上四肢百骸,我就从他眼中看出了一点戏谑的神色。
我挑了挑眉:“你骗我?”
“嗯。”他没有否认。
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不说话气死人,说了话更是气得人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