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儿叽叽咕咕的抱怨,东方听得惊奇:
这少年话里话外虽说是一直在抱怨,可多多少少能听出来,他不怕莲蓬!
东方郁结了。想当初自己一伙人初识前辈时每日都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竟比这个自己还要小些的乡村少年都不如!
那少年是标准的话唠,话题慢慢从莲蓬的态度转到莲蓬的衣着,再转到他与东方的关系,等到东方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开始给莲蓬分析牌九的发源史了!
莲蓬抿着唇角一副刻薄模样,东方却能看出他听得很有兴趣。
“赌场赌场——这地方,顾名思义,要的自然是个赌字!有多大的钱,回多大的财,亏多大的本儿。我说,你玩儿过九寨子么?”
莲蓬一愣,迅速摇头。
那少年一脸鄙视:“不会吧,你又从哪里来的啊,竟连九寨子也没玩儿过.....”
“你是谁啊?”
莲蓬一脸沉静地打断他的话,张嘴便问。
少年半截话在嘴里,静了半响,缓缓抬起头来——
“你不认识我?”
莲蓬点点头,又有些不高兴了。
这人实在是自视甚高,难不成世上便再无人不认得你么?
少年面色立即阴沉,挥着扇子绕着莲蓬与东方环行两圈,东方警惕地握住腰侧的佩剑,少年身后的护卫们也纷纷聚拢上来。
少年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位公子不必紧张。”
他淡淡朝东方安抚紧张的东方,又对莲蓬道:“你把我给忘了,没关系。你再记一遍,我是段长德,段—长—德—”
莲蓬皱着眉仔细回想,愣没想起来。
段长德瞧他愁苦的模样,又有些高兴了:“这回可不许忘记!不过说回来,你不记得我也是当然的......”
他一面沉吟着自说自话,一面挥手招来身后的仆役,一转身潇洒的走了。
莲蓬:“......”
东方有些莫名敌视地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淡淡的有些不舒服:“这人是谁?怎么搞的与你很熟捻的模样?我瞧他....打扮,也是大家出身了,又姓段....前辈还认识大理皇族?”
莲蓬莫名其妙的摇头:“怎么可能?我下山不过两月光景,大理也是头一遭来,认识的人也只有你们而已,断不可能忘得如此彻底。”
他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断言道:“一定是认错人了!他穿成这个样子,脑子只怕也有些不对.....就跟顾长安似的,老那么不着调。”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