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阿哥们站在一处的永珏眉头一挑,问道:“那是哪根葱?”
永珹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皇帝问话,本该是此次前来的皇子中最年长的他回答,谁知倒叫某个一直和永琪称兄道弟的家伙抢了先。
乾隆似乎完全没在意这件事,指着前面喊道:“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福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永珏身子一歪,差点掉下马,不可思议的低吼:“那可是鹿!逐鹿中原的鹿!他脑子里塞得是马粪啊?”
站在不远处守卫皇帝安全的海兰察、庆桂、福隆安几个忍着笑,肩膀直抖。
永珹拍拍他后背,语气不明的调侃:“都多少年了,你还没习惯那福尔康脑子就没正常过的情况吗?大惊小怪……”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永琪那一声冲破云霄气势十足的大吼:“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
三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年纪最小的永璇一个踉跄,直接栽下了马,幸好他的伴读反应快,垫在了下面。
永瑢正在喝水,呛得死去活来,脸都憋紫了。
永珹和永珏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当然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你个蠢货!”(阿绯:各位皇子,请不要吐槽……)
乾隆正在和福伦说话,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其余几个重臣宗室,如傅恒,班第,舒赫德,强忍着笑意装正经,和亲王、果亲王等人干脆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刚才还兴冲冲要射鹿的三人居然纵马回来了,永琪怀里还抱了一个人。
“永琪,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疑惑的问道。
永琪焦急的答道:“皇阿玛!李太医在不在?让他赶快看看这位姑娘,还有救没有!”
“这就是女刺客吗!”乾隆瞪着地上的小燕子。
“女刺客?谁说她是刺客!”永琪无意间射伤了人,又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姑娘,说不出心里有多么的懊恼,情不自禁,就急急的代小燕子解释起来:“我看她只身一人,说不定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怎么会误入围场,被我一箭射在胸口,只怕有生命危险!李太医!赶快救人要紧!”
李胜德背着药箱默默走出来,暗恨这次跟来的是自己,这万一救活的是个刺客,他也别想活了好嘛,五阿哥什么的最吐艳了┭┮﹏┭┮
布衣女子躺在地上,嘴里呢喃着:“皇上……皇上……皇上……”
“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永瑸凑过来,拿胳膊顶永珏。
“还能怎么着?”永珏不屑的撇嘴,“不是刺客,就是fēng_liú债找上门了呗!”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人群里那一腔声嘶力竭的凄嚎:“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永珏摸着下巴琢磨,虽然时间不太对,不过大明湖应该是山东的那个,也就是说……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周围,一眼就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色布腾巴勒珠尔。
恐怕这位民间格格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了,没办法,谁让富察皇后就是病逝于山东境内呢,连顶了她额娘位子的那拉氏都看不顺眼,天知道和敬心里是怎么想的?╮(╯_╰)╭
乾隆大震,捧起画卷和扇子细细浏览,看地上那女子的眼神顿时变了,连声吩咐太医必须治好她,然后宣布拔营,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永珏嘴角抽了好久,这一年一度联络蒙古王公的机会就这么被一个民间格格给毁了?
算了,明年还有机会……
无力的和车布登扎布等人告别,永珏来时兴冲冲的劲儿一下子散了。
回府的时候正是早上侍妾们请安的时候。
永珏掀开帘子走进正房那一瞬间,险些被那数十双发绿的眼睛给镇住。
“给爷请安。”一串高低起伏不一但都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柔美嗓音响起,水葱似的美人欠身行礼,眼神欲拒还迎略带娇羞,看的永珏心里毛毛的。
“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索绰罗朱赫站起来迎道。
永珏忙箭步上前扶住她:“都说了要当心,这几日可还好?”
朱赫甜蜜笑着,其他人看的心里泛酸。
当然,也只敢在心里酸酸,永珏成婚四年多只有三个女儿,就算他不急,朱赫都到处求神拜佛吃药,好像这孩子是老天爷赐下似的。
永珏扫过众人,挥挥手:“先下去吧,若茵留下。”
等两位美人坐定,永珏讲起了那一朵在大明湖畔苦等十八年的圣母花,听得林若茵和索绰罗朱赫满头黑线,止都止不住。
“那……这位民间格格,您的意思是?”朱赫问道。
“不远也不近,平时该送的礼不要亏待她,别的……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永珏随便摆摆手,完全不上心,“不过是一份嫁妆的事儿。”
朱赫抿了口温水,笑着说道:“妾身要恭喜爷了。”
“嗯?”永珏挑眉。
“若茵妹妹有喜,三个月了。”
永珏嘴角咧的更大:“好,若茵,仔细养着,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开口,叫采办的买去,当然,该忌讳的也要注意,给爷平安的生个阿哥。”
林若茵轻轻翻了个白眼:“爷惯会欺负妾身呢,这生男生女还是妾身说了算的不成?”
“轮也该轮到阿哥了!”永珏理直气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