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据传这是前几年宁王晏殊宁作给心上人的情诗。有传言道,宁王暗恋二皇子凉王的侧妃息姬,这首诗很有可能便是为她所作。”
“咳咳,是是!宁王他啊,可喜欢那位息夫人了!说起来,凉王的那位息夫人啊,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丽!那真是所有见过她的男人啊,都~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真可谓是我朝第一美人,不但倾国绝艳,而且才华——”
慕容纸冷笑一声,起身径自回房。
“阿纸阿纸阿纸~我说的是真的!”谢律连忙跟了过去,进去就见慕容纸已经脱了外衣,
“出去。时候已晚了,我也累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不不不不回房!阿纸,我、我……前几日都是陪你睡的。那个,我还陪你睡。”
“你在这我睡不踏实,你出去。”
谢律哪里肯走,站在床边弯下腰去,一手将慕容纸撑在臂弯之中:“阿纸,你想听我与宁王的过往么?”
慕容纸默不作声。
“你若愿意听,我便一五一十告诉你,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你爱说不说,反正也与我无关。”
“哦,那、那你等我待会跟你慢慢说啊……”
说着,自觉地脱了外衣,吹了烛火,爬上床从后面抱住慕容纸。
“这个啊,就要从当年我考武试的时候说起了……”
慕容纸缓缓闭上眼睛,就听谢律在他身后低声侃侃而谈,当年如何从云盛州到了京城,如何力压群雄取得头魁,到被皇上钦点状元随即赐婚安虑公主的,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
“阿纸你读过那么多史书,想必该是知道的。一国公主便是委身下嫁于臣子,驸马也绝不该是如我一般来历不明、靠着演武高中才得以入朝的穷小子。”
[正文 第54章 真是不信抬头看,]
“尤其还是皇贵妃的女儿,就算要嫁,也该是会从满腹经纶品貌俱佳的世家公子之中,挑选出高门佳婿才对。”
“所以,其实在大婚之前,就已有人同我说过此事……安虑公主虽是一位绝代美人,只可惜身体孱弱、久居病榻,怕是命不久矣。便是因为如此,皇上才一直不好给她择选适合的佳婿。”
“后来嫁给了我,听闻是宁王殿下力劝皇上所致。公主体弱,连婚礼都无法如常举行,只草草昭告了事,婚后也一直在宫中养病,直到两年后病逝。”
“所以阿纸,公主殿下真的与我虽有夫妻之,却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这些事,你以前同我说过一次了。”
“我知道。阿纸,我只是想说,我、我是真的没碰过她!”
“你碰过谁没碰过谁,与我无关,不用跟我说!”
“怎么不用跟你说?”谢律手臂紧了一紧:“当初我年轻,贪心外面繁华离你而去,做错了事,着实无话可说。却只有一点,嗯……阿纸,我这一生除你之外,并不曾碰过别人。”
慕容纸怔住了。
“公主没有,其他女人更没有,也绝对没有子嗣。至于……那位宁王殿下,自然也是完全没有的。”
半晌,声音听起来也不知在苦笑还是如何:“怎么可能?”
“嗯……很难信吧?呃,也不是说守身如玉还是怎样,只是碰巧……没这空闲。这十年间,我总不是打仗就是打仗,好容易回京一趟,又不是京中繁杂交际,就总被宁王或者其他同僚拉过去喝的烂醉。而公主去后,我亦没有娶什么侍妾,一转眼就这样十年间都孑然一身了。”
慕容纸冷哼了一声,似是不信。
谢律倒也不恼:“罢了罢了,你信不信,总归这点我问心无愧就是了。好啦阿纸,继续跟你说说宁王吧。”
“宁王殿下他呢,因与安虑公主同为皇贵妃所生,算是我关系最近的妻弟,因而一直多有往来。在京城之中,宁王府与我的镇远将军府仅隔街相对,宁王又喜欢呼朋唤友吟诗作赋,因而每每在府中宴饮嘉宾,也总爱唤我过去作陪。”
“如此一来,我跟殿下自然变得相熟起来。朝中众人也纷纷说我是宁王党羽。我那时想着,反正将来的天子之位不是成王便是宁王。成王乖张跋扈,处处不及宁王,便是他得了江山,我也不屑与之为伍,党羽便党羽,从此更坚定任宁王差遣了。”
“在那之后数年,宁王再皇上面前屡次举荐我,我一面南征北战,一面也在私底下替宁王搜罗青龙秘宝。”
说到这儿,谢律忽然问他:“对了,话说回来,阿纸你有没有听过这个‘青龙秘宝’这个宝藏?”
“并不曾听说过。”
“哎,阿纸你下山少,没听过也正常。据说那青龙秘宝,乃是本朝开国皇帝苍乾大帝所制。当年苍乾大帝攻入京城,将历代王墓全部挖开,将其中陪葬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尽数在本朝龙脉根基之处尽数封存,并将开启地宫大门的钥匙做成‘青龙秘宝’交于太子保存。”
“从那以后,我朝历代太子,都执掌着那‘青龙秘宝’。旁人不但难以窥见秘宝面目,更不知藏宝地宫所在何处。有传闻说,‘青龙秘宝’一共有六片,只有六片合一,才能从中寻得秘宝所在地的蛛丝马迹,从而开启宝藏大门。”
“然而,开元三代,齐王乱政,十三番诸侯乱战,太子罹难。青龙秘宝自此下落不明,辗转已有百年。如今宁王与成王朝堂之上明争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