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昊没听懂。

但是猴精的他至少明白了一点点，这恐怕不是什么潜规则事件，而且两个恩怨未了的熟人。

“姐……”他有点迟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了。

陶小然自然不能怪他，也不方便多解释，只能先道谢，然后说自己可以处理。

侯昊再次看了柯一墨一眼，面前的男人虽然年轻，却十足透着大老总的气质，就算此刻同样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怒气反有欣赏，他也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心里有着深深的恐慌。

他希望这个男人赶紧消失。

陶小然整了整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重新跟一墨对话。

——给我点时间好么？

柯一墨很不情愿，“三年了，你还管我要时间，几天？”

——一个月吧。

“什么？一个月都够你再跑一次了，一天！”

没有这样讨价还价的吧……

——半个月。

“一周！”

唉，心好累。

——那就一周，你让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

还是不放心的柯一墨再次警告她，“就算我先回去，也会留人在这盯着你，最好别跟我玩花样。”临下天台前，他还强行要走了她现在用的社交号码。

一直贪恋的平静生活，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但陶小然知道，这未必是件坏事，也许她也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她有勇气面对过去，面对自己完整的人生。

只是没想到，最终帮她迈出这一步的人会是一墨。

三年了，连她的家人都失去了信心，一墨却还在坚持找她。

所以，当他质问“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时，她的道歉真的不够真诚。

从天台下来，陶小然的心情五味陈杂。

一墨的坚持让她感动，可这份感动又让她害怕。

柯一墨居然真的要跟雅巢谈合作，怎么劝都不听。

“你以为我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就为了演戏？”

仔细想想，确实不合常理。

可是——雅巢的客群跟柯乐旗下百货并不是同一类人啊。

柯一墨给了她一个赏识的笑，“都会分析客群了，陶经理果然不是白给的，不过既然你都不是昨天的自己，柯乐为什么一定还是昨天的柯乐呢？”

话说的没错，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真让人生气。

什么叫她不是白给的？分析客群是一名销售基本的素质好吗！

如此看来，柯先生恐怕也是位瞧不起女人的直男癌！

陶小然懒得理他，独自回了办公室，柯一墨则去找王总继续谈合作的事，雅巢从公司到产品他早就摸清了，根本不需要开什么产品会，但他是个商人，合作的利益条件还是要谈的。

顺便，还得释放一下他跟陶经理的特殊关系——好像也不用说太多，刚才那一出，已经够明显了吧。

侯昊也刚回办公室不久，愁眉苦脸，一会抓抓头发，一会瞟旁边座位一眼。

他刚才没下天台，而是躲在暗处偷听了。

他的判断没错，俩人就是认识，可是从谈话判断，关系可不是什么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