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的分析预料之中。

柯一奶，面对着黑脸的陶小然，“好吧，如果你非要留在这位‘哥哥’一样的男人家中，那我付他佣金，毕竟照顾我太太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不要再装糊涂了！

“没有啊，我特别清醒。”他略做思考状，“居然同意我老婆住在别的男人家里，你说我是不是清醒过头了？”

陶小然呼出的气都越来越粗。

——你再不走我走了！

他一听喜出望外，“好啊，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地方么？你走吧，我帮你们改造一下。”

僵持的结果就是陶小然把自己反锁在卧室，柯一墨在客厅呆了大半天，还给自己煮了袋方便面，最后看她就是不肯出来，怕她饿，这才答应离开。

可惜这种死皮赖脸的招数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再来，他把整个楼道里的邻居都敲出来了，陶小然也没给他开门。

以为这就能难倒他吗？不可能！

李凯旋的房子才三楼，随便丢个石子就能砸到窗户。

他砸了一上午，窗玻璃干碎好几块，后来，他就被警察蜀黍带走了。

之后，他还试过楼下喊喇叭，装快递小哥，装送餐员，收买邻居家缺钱的中学生……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他的照片被贴满了小区告示栏，提醒周围的居民注意人身和财产安全。

柯一墨感觉自己失败了，他折腾这么久，小然连点同情分都没给他。

不过，这种程度的失败，还不足以将他打垮。

歇战几天之后，某天陶小然正带着弯弯在楼下小花园玩，突然一位身穿长款风衣，皮鞋铮亮、墨镜晃眼的长腿欧巴，手捧一束娇艳的玫瑰，深情款款站到她面前。

“这位小姐，能认识一下么？”

广场上有好多带孩子的父母和老人，大家睁大了眼憋足了劲儿，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

陶小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牵起弯弯的手就走。

柯一墨一闪身，堵在了她的前面。

“花都是我一朵一朵亲自挑的，你好歹——”

没等他说完，陶小然就把花接了过去。

柯一墨松了口气，就知道小然心不会那么狠……可她的同情心都没持续到十步，就顺手将花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水灵灵的玫瑰在垃圾箱里露出半截身子，跟主人一起叹息着命运。

柯一墨真的怔住了，这个决绝的小然让他感到陌生，也有一点生气。

周围的人们在窃窃私语，是在觉得他好笑吗？没错，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要命，怎么能够想到，有一天小然会像面对厌恶的蟑螂一样拒绝他。

腊月天气，薄弱的阳光晒不透身上的寒气，他冷透了，连血都结了冰。

在他的前方，瘦弱的小然牵着那个小女孩，走的一次头都没回。

留给他一个可怕的倔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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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真快，当一个员工挺着大肚子来请假，说怀孕五个月上班实在有点吃不消时，柯一墨恍然想到如果他的孩子还在，现在也正好是五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