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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然,不打算给我一个理由。
他看着我的眼睛是深邃的。
就像很久以前我们同居,他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冷酷又沉默的一个人,总带着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
他的情绪一直非常淡。之前公司里的女孩儿都私下里偷偷叫他面瘫,我问这什么意思,她们解释给我听,我也觉得很准确。
所以那时候,他愿意在我面前表露一点开心或不满的情绪,我就高兴得满心都是烟花了。要知道,如果他真的狠下心对我,我是一丝东西都察觉不到的。
然而现在,他就坐在这里,嘴角竟然稍稍勾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明明上一刻脑袋都是慌乱的,现在却被他的一个笑容整个吸引过去。我惊讶到只能说出四个字:“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你……”突然站了起来,又慢慢把嘴角放了下去。我被他这一串动作搞蒙了,然而他皱起眉头,“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又仿佛强调一般:“你在这里住下。”
接着转身走了。
“喂……”
我彻底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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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回来。
别墅里有专门的厨师,还有一位很和善的女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对我过度客气了一点,话极为的少。
我不能挖出来一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是相当的遗憾。
但是最没想到的是下午。
齐申来了。
还是要说那个保姆,她姓张,叫张姨就好。
孩子来了,她显然很高兴,但是对着我的态度又更加明显了一点。我也是比较心宽,更何况熟悉这里,下午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齐申跟着我一起看,她在厨房里,却要时不时出来,送点水果和小零食。
老人家毕竟是护短的。
看到齐申,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大概在想,“齐shen”的shen,是哪个shen呢。
小孩子太乖了,穿着黑色的背带裤,上面是白衬衣,中袖,他陪着我看凤凰卫视,肯定看不懂,却一声不吭,眼睛盯着屏幕。
搞得我都不好意起来,我拿起遥控器,问他想看什么。他好半天才有回应,毕竟还是抵不过小孩子心性,小声地说要看动画片儿。
我给他调到少儿卫视。
正巧张阿姨出来送水果,看了我一眼。
我并没有看进去,我盯着屏幕发呆,在想我平时这时候都在干什么。
我这个时候,应该在医院吧?我最近都住在景宣的病房里,他这时应该在晒太阳。虽然是夏天,并不容易有病菌,但是病人体弱,还是应该在阳光底下晒晒,更能感受出一些东西。
但我今天很累,那么,我大概会在家里吧?穿着被当做睡衣的大t恤,我可能在看电视吧,那我会看动画片吗?
我会吃着被精心切好的水果吗?
“叔叔,叔叔。”
思绪被叫声拉了回来,我扭头看着我拉着我衣角的小孩儿,他的眼睛很像齐冀,但是完全没那些精悍,让我觉得心里一软,“怎么了。”
“你干嘛捏遥控器呀,换台了。”小豆丁有些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