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眼睛通红,半晌才哽着声音道:“真心跟我上床的?”
魏渊一愣,苦笑着将一吻重重落在他眉心:“是,真心跟你上床的,上一次也是真心跟你上床的,不是醉酒。二哥喜欢你,打小就喜欢你。芜若……二哥疼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叶汀脑子乱糟糟的,身子疼的发麻,难受的除了想哭什么都不想了,那是他二哥啊,跟亲哥一样的人,怎么说上床就上床了?
“芜若,别哭……”魏渊亲了亲他,低声哄着,看着他这般模样,方才消停片刻的下身又有了昂扬的趋势。
到底是忍了太久了,一朝始,便停不下来。
魏渊握住叶汀的脚踝,将他修长的双腿屈起叠在胸前,抬起他身子。
“芜若,二哥轻点来,你要是难受就再骂两声……”
叶汀眼睛通红,喘了没几声,就感到那物再次送入了身体里,整个人裂成了两半一样,抽动了没几下,就越发觉得两眼发黑,哼都没哼出声直接昏死过去。
“芜若?芜若!”魏渊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过分了,忙松开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那身下一片狼藉里,不断地有血往外头渗。
……
十一,
魏渊跟叶汀被先皇从上京丢出来平西北的时候才不过十几岁,俩人都不曾成婚,也没有子嗣。不知房事上该如何去谨慎,叶汀自有孕开始就没消停过,胎势不稳,屡有滑胎的迹象。
这一场欢好更是雪上加霜,当即做的叶汀流血不止,昏迷不醒。
宋军医赶到的时候,连迟早要完都说不出来了,这情况,肯定要完。
魏渊熬红了一双眼,守了叶汀七八日,才从宋军医嘴里头听见一句,孩子暂且保住了。
“胡闹……”宋军医脸色阴沉:“叶将军向来胡闹就算了,殿下怎么也跟着胡闹?”
魏渊自知理亏,心里后悔的厉害,若知道害的叶芜若这般模样,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万万不该那样要了他。
……
叶汀醒来的时候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东西,身体疲惫的跟一口气翻了十座山头似得。
“芜若,你,你醒了?”魏渊眼睛里满是血丝,说话的时候竟是结巴了一下。
叶汀转了转眸子,哑着嗓子道:“你是谁?”
魏渊身形晃了晃,从一旁倒了杯水,扶起他一些,看着他喝完,指尖轻轻拭去他唇角的水珠,这才沉声道:“魏云琛。”
叶汀咳了几声,把脸埋进枕头一半,费力的抬手捂住额头,呢喃着:“我是谁……”
“叶芜若。”魏渊把叶汀的手拉下去,用帕子给他细细将脸擦净。
“这是哪?”
“别闹了,芜若。”魏渊起身从一旁的小炉子上将一直温着的粥端出来,小心搅到温度适中,这才将叶汀头下垫高了些,汤匙舀起一勺凑在唇畔吹温,送去他嘴边。
叶汀闭上眼睛,许久才道:“你若是稍稍配合一下,权当我失忆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多好。”
“一点都不好,我不是你。”魏渊沉声道:“芜若,二哥还是那些话。”
叶汀抿唇,不肯张口。
“先吃点东西,我有话跟你说。”魏渊将勺子再次凑近了些。
叶汀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魏渊将手中的碗放下,轻轻抚上叶汀尚且平坦的小腹。
“五岁那年,你跟太傅先生来宫里,我跟在父皇后面,一看就看见你。”
雪雕玉琢的小娃娃,生的甜软可爱,一双月牙儿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眼神追着花园中的蝴蝶乱跑。分明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却浑身上下一股子灵动劲儿,鲜活的不得了。
“是我央求父皇让你与我做伴读,我想要每天看见你。”
魏渊指尖轻轻在叶汀小腹上打着圈,疲倦的容颜上终是带出了几分笑意。
“你说你陪我一起抄书,却忘了太傅先生为何罚我们抄书。你不喜念书,上课便是瞌睡,太傅先生出题考我们功课,你央我帮你,我便偷偷写了小纸条与你。熟料被先生抓个正着,罚我俩一同抄书,是也不是?”
叶汀:“……”
“你说你陪我一起挨板子,却也忘了为何会挨板子。你跟七弟两人偷从宫外买了不雅的画本,却紧张到胡乱放错了背包,放到了我这里,结果不当心露出来,正正掉到父皇脚下。我怕你被太傅先生罚,只当说是我逼你在宫外买的……”
叶汀:“……”
魏渊语气里透着几分好笑,少年往事如今想来却一如昨昔刚刚发生过一样,记忆犹新。
“还有那回……”
“等等。”叶汀打断魏渊的话,怒视他:“这就是睡我的理由?”
魏渊微怔,忽然俯身下去凑近他,细细吻过他的眉眼,道:“傻芜若,你还记得那块并蒂玉玦吗?”
“我在雁门关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那块?”
魏渊颔首道:“那是我母妃给我的,要我给以后相携白首的妻子。”
叶汀哑然,许久才道:“当初你为何不说……”
他七岁那年瞧着并蒂玉玦好看,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仗着魏渊疼他,就试着要了过来。
当时魏渊愣了一瞬,随即亲自为他系在了腰间。
“我是真心想要给你的。”魏渊握住叶汀的手,引着他十指交叠一起抚上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