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虽然百般不愿,阿九却还是不再坚持,他把慕容承和放在屋檐下干燥的地方,又细心的用披风盖住他的腿这才走到门前去开门,他运起真气一掌拍向木门,掌风激的周围的雪花四散开来,只听“砰”的一声,那扇松木做成的坚硬木门瞬间被拍掉了一半,门栓震飞到了墙角。奇怪的是楚南安然躺在床上,没有半分醒来的意思。他又出门把慕容承和背进屋放到凳子上。
床上的男人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满头大汗,脸颊烧的通红,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慕容承和看着这样的楚南心里掠过一丝心疼。
他曾经照顾了这个人三百四十九天,看着他躺在奄奄一息的破筏子上苟延残喘,看着他在噩梦里辗转反侧,看着他在昏迷中对某个人念念不忘。
那段时间估计是他有史以来最忙碌的日子,每日清晨他都要到木屋里来看他,给他擦拭身子,给他喂药。楚南的伤势奇重,不仅胸口被羽箭穿透,还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只是谁下得狠手,几乎筋脉寸断。为了给他配药他把师父留下的一屋子医书看了个遍,直到累得晕倒在轮椅上……他几乎对自己的医术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