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一脸茫然。
“对~~就是这位小哥说的那样,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浪费在动物身上。”
就算被揭穿,也完全没有为自己刚才撒的谎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苗族女子神情自若地嬉笑着。
她随意挥了挥手,小田鼠吱吱叫了一声,钻进泥土里跑了。
女子重新站起来,姿态慵懒,那妖娆的身子和雪白的肌肤,若不是那张大半都烂掉的可怖的脸,当真是月下美人巧笑兮然。
“不过,小帅哥,你不打算告诉你的小情人吗?”
“双生蛊同时下在两人身上,是从此性命相连。可是,若只是将公虫下在一人身上,身为毒师的我催动母虫,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她轻笑着,像是强调一般微微动了动手,那只肥肥胖胖的小虫子轻轻蠕动了一下,然后安静地蜷缩在女人手心不动了。
“嗯,小帅哥,你要是从今以后乖乖服从姐姐我的命令,看你长这么帅,姐姐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养眼的奴隶哦~”
“你——”
安岩刚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怒视苗族女子。
“我们和你根本没有过节,甚至还帮了你们的村子!你这个女人未免也太恶毒了!”
“恶毒?”
本来轻柔酥软的动听语调突兀一转,女人那自出现以来就慵懒的神色陡然一变。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安岩,蕴含着无限恨意的森冷语调渗人到了极点。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汉族男人居然有资格说我恶毒?”
“本有妻子偏来招惹我,被揭穿之后又万般辩解,这也就罢了,竟因担心我给他下蛊,给我下药,趁我睡着想把我活活烧死——”
漆黑的夜色里,苗族女人那张本就可怕的脸此刻更是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活活烧死了我腹中的孩子——还有我这张脸——都是拜你们这些薄幸该死的汉族男人所赐——”
“你们居然还有脸说我恶毒?”
面对着对面女子狠戾而满是恨意的狰狞的脸,安岩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虽是可恨不讲理,却也可怜。
在遭遇了被深爱的情人背叛还差点被活活烧死的事情,女子变成如今这偏激的模样想要报复社会也是理所当然。
她深深的恨意无处发泄,自然就想要发泄到和她的情人同是自外界来的汉族男人身上。
可是,也不能让神荼那么倒霉替那个该死的混账男人背锅啊——
“你们这些混账男人,死一个少一个,也能少祸害一个女人!”
面目狰狞的女人冷冷地说。
可是她那满是戾气的话语却是让安岩的眼陡然一亮。
“等等!你说男人都该死是因为他们会去祸害女人不是吗?”
安岩急切地说,
“你看——蓝瑶瑶刚才都说了,狗男男……嘛!”
为了让对方放过神荼,安岩一咬牙将刚才那个呛得他差点没缓过气来的词给认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大喊。
“我们这些喜欢男人的男人要是活着还能帮你多祸害几个男人啊你说对不对?”
神荼:“…………”
苗族女子:“………………”
蓝瑶瑶:“………………”
安岩彻底豁出去不要脸皮的一声吼瞬间让全场静默。
苗族妹子们无法抑制抽搐了一下的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想表达‘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还是写满了‘妈|的智障’。
而这个二货还在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瞬间碾压了全场掌控了局势。
他正得意着,突然那从后面搂着他的手臂猛地一紧。
神荼抓着他腰的手指陡然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疼得他差点没嗷的一声喊出来。
“……二货,你想祸害几个男人,说来听听?”
虽然和平常一样冷清,但是此刻不知为何莫名就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的低沉声音几乎是贴着安岩的耳廓重重地穿透进他的耳膜里。
其中所蕴含的危险感觉让陡然间遍体生寒的安岩几乎是本能地就哆嗦了一下。
而那用力地掐紧他腰部下手狠得几乎能听见身体里面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的手的力度疼得让他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艹祸害几个男人你大爷!小爷要祸害也是祸害女人——
呸!不对!
谁他|妈是祸害?
我他|妈撒谎骗那两个女人还不是为了救你啊神荼你大爷地在这种时候发什么疯!命都快要没了你他妈还吃哪门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