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弄不清他此时在想什麽的卓戚阳却是犹为平静的开著车。
空气中潜藏的是冷寂,窒闷以及那无法表述的奇异尴尬。
按照他的指示卓戚阳将车开到远离市区的一栋华丽别墅前停下,席偌淮的别墅淹没在一片白色花海里。
细碎柔软的清香花瓣被风刮得散落一地,皎洁月光下映照下的白花,如雪花般干净纯澈。
(0.24鲜币)星盲 (美强丑受)45
一走进他家,浓眉一挑的卓戚阳,就巡视著被乱七八糟物品占据,凌乱得没有一点宽余空隙的客厅。
默默走过去,将沙发上的杂志,电玩衣服裤子零食收好的卓戚阳,问著一旁脸色有些窘红的男人。
“你这有纱布碘酒吗?”
席偌淮轻轻笑著,眼珠幽蓝邪魅的他,呵气如兰道,“别收这些东西了,先到楼上来。”
淡淡看他一眼,深吸口气的卓戚阳,跟著他走上二楼的起居室。
躺在床上的席偌淮,默然望著正翻找著他想要东西的卓戚阳,不到一会他手里就多了一瓶消毒水一瓶碘酒与一些纱布。
拿好手里东西的卓戚阳,就朝一声不吭的男人走去,席偌淮手上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原本以为砸向老人的拳头却是转到墙壁上。
擦掉灰色泥土可以看清他手背上破了一块皮,严重的伤是被玻璃碎渣刺得血肉模糊的手心。
“你该去医院。”卓戚阳的表情很冷漠,但他低沈的声音里有股不能辩驳的坚定。
“我不能去医院。”席偌淮低下头,深深凝视著正看著他手心发愣的男人,“去了明天以後我就很难走出门。”
席偌淮正处当红时期,随便出现点小新闻,就能让娱乐细胞严重的八卦记者们为之疯狂的四处追踪,他们狠不得从他身上挖掘出足以震撼全亚洲的惊爆新闻。
“.....”身体一僵的卓戚阳,没再说什麽地拿起手边镊子。
小心挑著深陷在他手中玻璃渣子的卓戚阳眼珠是淡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由於要挑出深陷在手掌心里的玻璃渣子,卓戚阳不禁慢慢低下头仔细察看著,盯著表情虽然淡漠动作却轻柔的男人,席偌淮冰冷的心渐渐热了起来。
那吹拂在他痉挛疼痛伤口处的温热呼吸,令他心口一跳,因为疼痛而反射性弹起的手,不小心碰触到的柔软薄唇,令他脸色一红。
夜色清冷如水,华贵的卧房里飘散著浓郁的血腥气味。
侧过头不看卓戚阳的席偌淮,脸色雪白雪白额头涔著颗颗晶莹的疼痛汗珠,“不要用碘酒。”瞟见他拿起碘酒要给伤口消毒的席偌淮,抿紧唇瓣道。
“你──”卓戚阳那没有感情起伏的音调,微微向上挑高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