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们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叹,这个世界真是玄幻。
等所有的动静都停了下来后,房司梧就看到刚才还趴在她背上的那个不会游泳的男子,此时正骑在一个被他打死了的鱼肚皮上对她笑的文雅,无法想象刚才所看到的,那么有力的拳头是出自这个人的手。才几拳啊,就把这么大的一条满口利齿的鱼给打死了……
马里纳是一个在海上漂泊的旅人,看起来有些印第安人的血统,耳朵后面挂着耳坠似的东西,衣服单薄而又邋遢,嘴里叼着一个小竹签,见刚才向他呼救的两个人已经没事了,才把船给行了过去。
“把你的这条鱼交出来当伙食的话,也许我可以载你们一程,直到这鱼吃完。”马里纳看着被打死的那条巨大的鱼跟水里的两人商量,这个世界上,除非你可以飞,不然是离不开船的,他很有把握下面的两个人会答应他的条件。也正如他所料的,下面的两个人答应了。
“那好,上来吧。”
房司梧游了过去,爬上了船,马里纳从船中间的柱子上拿了一条绳子来,扔给还站在鱼肚子上的伊斯利,示意伊斯利把绳子系在鱼的身上。
这条鱼非常的大,要是把绳子系在鱼身上的话,伊斯利肯定要下水,抓住了绳子后,伊斯利就站在鱼的身上没有动作,马里纳瞥了眼坐在船边上的房司梧,眼中有些戒备。
海中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里有沿途的商人,也有专门抢劫的机车人,食物和淡水特别的珍贵。马里纳一直在海上漂泊,经历过许多的危机,什么样的人都看过些,他会把船行过来并且愿意让这两个人上船的原因就是他看着这两个人很特别,不像是其他的海上行人,但为什么,那个男人抓着绳子却不动?
马里纳往后退了两步,他决定放弃那条鱼,太多的好心只会害死自己。
在马里纳松开握住绳子的手之前,却发现一直没有动作的男人握紧了绳子,拉了起来,就着站在鱼身上的姿势,鱼和船越靠越近。明白了男子要做什么的马里纳拉紧了绳子,最后,伊斯利和鱼终于与船靠在了一起。
伊斯利踏上船,把绳子交还给马里纳,笑着说了声抱歉,“我不会游泳。”马里纳把绳子拿过来,有些不相信,声音低沉,“没有人不会游泳。”说完,不再理会伊斯利,蹲下?身子,抓住了飘在水上的鱼的鱼鳃,一把就拎上了船,整个船都倾斜晃了晃,下沉了几分。
“你们两个在我的船上不要碰任何的东西,管好自己。”马里纳把鱼扔到了船中间的网上,从角落里找了一把刀来,就剖起了鱼。坐在船沿的房司梧甩了下袖子,从海里上来后,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感觉,还有那种海水的腥味,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洗个澡是不可能的。伊斯利在船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以一种很有兴趣的眼神看着马里纳剖鱼,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似的。
一个帽子在还水上飘啊飘的飘到了船边,房司梧伸手捞上,挑眉一笑,还真是巧,这个帽子竟然就是她带着的那个,在手里翻了下,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影子,把她手里的帽子给拽了过去。
“所有到了我船上的东西都是我的。”一只手上还拿着刀的马里纳面无表情的说,然后走开,房司梧盯着他的背影气结的咬了牙齿,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不压地头蛇,反正那也不是自己的东西……默念了几遍,房司梧把视线转到伊斯利的身上,发现伊斯利竟然只是笑笑,没有想要管她的事情的想法。
也是,他们两个也是陌生人,没什么交情,只不过是一起跳了个飞机而已。
房司梧站起来,把运动鞋给脱了,扔到另一边的网上晾着,穿湿衣服已经够不舒服的了,鞋子还是先干了再穿吧。
赤着脚跑到马里纳的身边,手在自己的口袋里一摸,竟然也拿出了一把刀来,一刀横着就割在了鱼的身上,把马里纳下面要下刀的地方给割断了,马里纳皱着眉猛的抬头看她,严肃的表情还有身上彪悍的气场都非常的有压迫感,房司梧毫不示弱的对着马里纳龇牙一笑,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我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意思,还从牙缝了挤出来几个字,“伙食也有我的份。”
马里纳与房司梧对视,然后轻轻的点头,“是,有你的份,记得自己升火烤鱼,不然用你的小刀自己割鱼片吃也行。”
房司梧瞪眼,可是马里纳又低下了头,不管她,“你这个男人还真是差劲!”房司梧哼了一声,走到船的另一边去吹海风,低着头的马里纳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鱼被弄好后,马里纳把鱼挂了起来,伊斯利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风衣,配着银色的长发,站在船头,很有范儿,只是一会功夫,身上的水渍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房司梧还是觉得浑身湿乎乎的难受,但想到以前拍戏还有比这更难受的时候,也就淡定了,她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
溜到一个盆栽边,盆栽上面的叶子很少,但在这茫茫大海上可以看到植物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别碰我的树和泥土,否则我会杀了你。”马里纳走过来,伸手把盆栽拿走,房司梧无奈的向天空翻了个白眼,这是把她当贼呢。
无趣的走开,这个船不大,也没什么能看的。盆栽的旁边有一个奇怪的架子,由透明的杯子、吸管和水龙头组成,看着像是过滤装置。这个装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