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小坏坏这个系统相当有个性,说撤就撤,头也不回,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无论毛吉祥怎么喊它,它就像死了一样。
毛吉祥只好狼狈地捂住鼻子,另一只手艰难地欲将裤子拉链拉上去。
白余忽然凑近,按住了他正在奋力拉拉链的手,俯下身,又问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尽管白余可能只是想打断他的动作,想让他好好听他说话,但是这个动作……这个动作……
“你你你先放开我的小叽叽,”毛吉祥挥开他的手,护着裤裆整个人拼命往后缩,“那个,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白余没有再追上来,他仍然站在床边,盯着团在床中间瑟瑟发抖的毛吉祥,表情严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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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秦意试图回拨电话,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提示对方手机已欠费停机。
大半夜的,他上哪给他充话费去?
他这次暂住在唐御天家里,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只能仔仔细细地将号码记录下来,再想想别的办法。
德叔早就睡下了,他不好打扰。
冷不防地,唐御天那张脸又开始在他眼前飘。
不知道……唐先生睡下没有。
秦意悄悄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头探了探,距离太远,他倒是没看出什么,但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砰。’
又是酒瓶被碰倒的声音。
……看来还没睡。
秦意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唐御天帮忙。
之前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想通了。酒精会损害人的认知功能,如选择性集中、认知控制和信息处理能力。尤其像唐御天这样急性饮酒,更是会会造成记忆、判断、分析、思考的偏差,导致思维活动与行为表现异常。
待会儿他注意一下就好。
这么想着,秦意走了过去。
唐御天仍是坐在地上,靠着落地窗。其中一条腿曲起,手勾着酒瓶,耷拉在膝盖上。
“唐先生,你有网银吗,我想问你借点钱。”秦意在离他还有半米远的时候停下,又道了句,“等我回去立刻还给你。”
唐御天这个人很奇怪,喝酒喝到一半是会醉,但是当他继续喝下去,喝个彻底,反而会清醒一些。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胃里火辣辣地疼,那种疼,好像正要一点一点将五脏六腑悉数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