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翻了个白眼:“算了,老娘同你们这些毫无审美的直男说什么说。”
烛九阴反应很快:“他不是,他好龙阳,他好龙阳的,你别冤枉人家。”
张子尧伸手拍了那画里的人一巴掌,后者侧过身子敏捷躲开。张子尧想了想,又觉得扶摇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兴许是那天他太紧张了没看清楚,而且那时候元氏的头发也挡着了……不过那刺青长什么样才不是重点,他在意的事,她娘脖子上多了以前没有的东西!
张子尧:“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从无悲城被唤醒的人们不能离开无悲城太远……”
烛九阴:“故事的原型那个公主都杀穿整个沙漠杀回自己的国家了,还不够远?”
张子尧:“……”
是哦。张子尧一拍脑袋,差点忘记这码事。
那这下好了。
再次毫无头绪。
面无表情与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烛九□□了声谢,张子尧倒回软垫子上,继续闭目养神……当马车内陷入了再一次的安静,坐在树梢上的男人拢袖子端坐了下,最后忍无可忍地跳下树枝,伸腿提了提树下趴卧着的小兽,一脸嫌弃:“你到是也说说他,就知道装死,也不知道站在那边儿的——喂,醒醒……睡成死牛!”
趴窝着的小兽只管将自己的脸埋进爪爪里,全然不顾身边那龙上蹿下跳。
画卷内鸡飞狗跳了一会儿。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马车外又吼了一声,烛九阴这个时候正蹲在蜚兽旁边,一脸新奇地用自己的手去拨弄蜚兽头顶上那只小小的角,听了这声音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画卷外面:“又嚷嚷什么呢?这次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张子尧闻声也爬起来,掀开马车的窗帘看了看外头,然后缩回了脑袋对马车里众人说:“不是天塌地裂,是我们到无悲城了。”
——无悲城是坐落于沙漠边缘的一座城池。
马车黄沙滚滚之间,远远看去,那一座城变得有些缥缈,就像是海市蜃楼……寻常人很难想象,寸草不生的沙漠边缘会有这样一座城市,高高的箭塔,土色的城墙,如果至此只能说它是一座宏伟的普通边域城市的话,那么城墙之上盛开着满满的蔷薇花则替它摆脱了这一“普通”的称号——
整座城仿佛铺天盖地都是粉色的,极其少女梦幻。
蔷薇藤蔓枝枝蔓蔓爬满城墙,花开千万朵,粉色的花几乎要将绿色的枝蔓掩盖,在城墙之上,还挂着很多巨大的彩色编织地毯,大约是岁月风沙的关系,有些地毯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然而这些地地毯却还是给予这座增添了一抹边域城市应有的异域色彩……当微风吹来,蔷薇花一簇簇在风中摇曳,开满了的花便散落下花瓣在城池的四周——
堪称美轮美奂。
以前只是在故事里想象过它的模样,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张子尧乍眼一看时,几乎有些要挪不开自己的眼,只管盯着那些盛开的极其茂盛的蔷薇,心中震惊难以形容……当马车还在滚滚前进,张子尧趴在马车的窗户边缘往下看,能看见滚滚的车轮之下有很多倍碾碎的花瓣,越靠近城门,便隐隐约约能闻到淡淡的蔷薇花香。
突然,在画卷里的小牛打了个喷嚏,甩了甩脑袋。
蹲在他身边玩弄他兽角的烛九阴先是猛地举高自己的手像是怕被唾液喷到,愣了下后转过头,一脸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地对张子尧道:“哎呀,快看,这只蠢牛花粉过敏!哈哈!”
张子尧:“……”
娘的,智障。
……
当马车终于在城墙边停下。
张子尧眼巴巴地看着一名侍卫跳下马,敲响了那座城门。
良久,城门缓缓从里面被开启,一名老僧侣出现在敞开的门后,白发苍苍……趴在车窗棂上的张子尧的心跳加快了些,他微微瞪大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名老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终于,老者开口道:“欢迎来到无悲城,这里的人有的享受轮回之乐,安然度过幸福一生;有的人跳出了轮回之苦,不用再经历生老病死……无论此时此刻你想要的是什么,也许迈入这座城门,你就会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你,做好准备了吗?”
张子尧:“……”
就是这个了!
张子尧长吁出一口气,心中满足得要命,有一种床头故事里的神话此时此刻在眼前终于化作现实的“梦想成真”幸福感……完完全全将炎真的警告抛在了脑袋后面,此时他对于这座城市的兴奋已经压过了之前的担忧,当前面楼痕掀开了车帘,用煞风景的声音催促快快进城时,张子尧甚至还在心中小小埋怨了下他太煞风景。
军营就在城的另外一头,于是马车进城后,直接横穿了最繁华的街道。
在街边,张子尧看见了比京城最热闹的那条街道只多不少的小摊贩,只是他们贩卖的东西不再是寻常的胭脂水粉或者那些随处可见的小玩意——
街道两旁有卖蔷薇蜂蜜制成的特色小吃的,小吃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嗡嗡叫的蜜蜂,那些摊主也不驱赶,任由它们在上面爬来爬去,当有人来购买的时候才会挥一挥杆子将它们赶走;
有卖五颜六色香料的,几名妇人正围绕在那些香料旁,其中一人用手捞起一些粉色的凑到鼻子旁闻了闻;
还有卖各种装饰品的,那些装饰品无论是手镯还是项链又或者是耳环,大多数都雕刻着一枚像是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