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兰茵一片好意,只是想帮忙而已。人人都知道兰茵很有爱心的,为一条小狗求个情,这个面子,城市执法队的男士会给,而席先生,自然也不舍得让兰茵白忙,非但东西,就连谁是对严导不利的幕后主使,都会一一告知,对不对?您看,我们这是双赢的局面呢。”
席维额头青筋暴跳,“朱小姐能量真大,比我,比我老板,都厉害。”
女明星笑了,银铃一样,“虞天王在圈内的地位,我哪里能比,您大可求他出手试试,我们慢慢来……不急。”
电话挂断,嘟嘟的忙音,似在放肆嘲笑。
她不急,她当然不急,在捕狗队受苦的,又不是她家狗。
席维听明白了,虽然百般轻描淡写,但朱兰茵要墨水之外,最重视的讯息,竟是那个假想敌,某个所谓意图扳倒严授纲的**oss——邪恶的主使者。
他能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深层次的阴谋诡计,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狗哥不喜欢那部电影吗?
咳,**oss,现在正被关在笼子里,吃不香睡不好呢,狗小弟的担心又升了一级。
他不是不想求虞盛音帮忙,其实不用他求,鱼妖孽能做的事,一定也已经在做了。可朱兰茵有恃无恐,她找来抓狗哥的所谓权力者,一定不怕来自虞盛音的压力吧。
那么,通过正常途径将狗哥救出,岂非会万分艰难?
哪怕最后成功,时间上也耽搁不起,万一……狗肉馆,席维越想越怕,彻底不冷静了,拿出通讯仪,就给战友发了一大串惊叹号。
枪,老子要枪,给我!!!
我要去救我家 boss!!!!!
捕狗大队院内,鸦雀无声,空气中,充斥着沉重的张力。
大院东侧,一排排简陋的狗笼中,无数双眼睛定定望着货车,有臣服,有崇敬,有孺慕,有希冀,全都泛着水水的泪光。
这个气息,虽然是第一次感到,但它们就是知道,它是何其强大,何其雄壮。
这样威仪天成,无法僭越的犬,它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它们明白了,它一定就是族群中,最为高贵的王。
“嗷呜——”突然一声充满挑战的咆哮,自某只大铁笼内传来,这个声音,极具穿透力,极为震撼,令人听了,无法遏制地心惊胆战。
“汪汪汪——”立刻,所有狗狗全都大叫起来,非常紧张,非常恐惧,乱成一团,再也没有刚刚瞩目犬王时的纪律性。
大狗疑惑地望向传来咆哮的地方,那是什么,怎么把狗狗们吓成这样。而且,虽然这些狗都在乱叫,对那个声音的主人,却也是尽皆臣服的表现,大狗奇怪地想,这里还有比它更具备领导群犬资质的犬王吗?
城管一号跳下车,万分暴躁,“吵死了,叫什么叫,去给里面那只哈巴打上麻药!”
几个留守城管赶紧答应一声,拎着麻醉枪往那边跑去,不久后,那个震撼的叫声低弱下去,其它狗狗的音量也小了许多。
“又来一只啊,呦,喂得还真好,够肥的。”一个城管晃过来看默默。
大狗不高兴,它哪里肥了,这都是毛显的,毛毛里面全是肌肉好不好。
“来一枪?”那人将黑洞洞的麻醉枪口对准大狗,显然刚刚打里面那只时没打够。
“别,”出乎意料,城管一号阻止了他,“麻醉弹不是钱?别拿来打着玩,浪费。”
城管二号将笼子门打开,“肥狗大爷,下车了。”
大狗看看他,叼起席维的衬衫,踮着脚尖,再嫌弃地看看脏脏的地面,小心跳了下来。
它圆圆的,做出这副样子,可爱到爆,几个年轻的城管忍不住笑了。
“不许笑!”城管二号大声呵斥,“你们是打狗的,不硬起心肠,怎么下手安乐死?和狗保持距离,懂不懂?”
年轻人们缩着脖子,站远了。
其实,他们也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狗,捕狗大队中的狗虽多,但都又脏又臭,令人生厌,这么干净可爱的巨大毛球,他们也很少见,难免就凑近了些。
不过,无所谓的,他们不会因为它现在可爱,就下不了手,反正没多久后,它就也会和其它关着的狗一样,又脏又臭了。
城管一二号领着默默走到那排狗笼子前,打开一个空笼让它进,大狗嫌弃地扭头,自己走到另一个更大的笼子前,抬起前爪指指,示意自己要住这一间。
“你还挑上了你!”城管二号抡起棒子,要打。
一号推开他,“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它要住哈巴旁边,就让它住,反正别的狗也不敢,这笼子空着也是空着。”
二号奇怪地看一号,心想这哥们脑抽了?平时他最凶的,怎么偏偏对这条肥狗如此照顾,难道那个他说很可怕要吃人的小警察,其实是趁人不注意,塞好处了?
“那是哈士奇,不是哈巴狗,说几次了,总记不住。”二号一边嘀咕,一边给开了笼子。
大狗自己钻进去,将席维的衬衫铺在地上,舒服地躺了下去。
二号抽抽眼角,心想这肥狗简直太嚣张了,哼,你还当是在家里呢,到点儿就有人喂饭?饿你几顿,看你还有没有这么拽的气焰!
肯德基与茶杯犬
席维的咆哮体发过去后,没过多久,战友就有了回复。
战友: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要枪?想当恐怖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