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一团火,要燃烧自己,又似行走在戈壁沙漠中,空气中都弥漫着灼人的气息……恍然之间,沙漠中的细沙在风吹拂中形成了一栋栋风墙,行走在其中,充满着动人心魄,风墙开始靠拢,似要把在风墙中行走的张潇给生吞吞的给活埋在里面!
“不要啊,不要……”在风墙的夹缝中,呼吸也变得紧促。突然,夹缝中似有黑道一般,这条黑道一头是通向自由,一头是无边的黑暗。同时,这黑道的一头传来了一声声轻呼声: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呼……原来是一场梦,不过这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浑身酸痛,简直动弹不得!扫视四周,烛光泛碧,房中陈设精雅,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的竹简,桌几上摆着许多竹器玉器,尽是古物乐器之类,墙壁上挂着一幅不大的山水墨画,彰显着书香之气,南角窗前摆放着铜镜,另有皓月玉梳、胭脂花粉,看来却似是女儿家的闺房。
正在恍惚中,突然眼前出现一位身穿粉红霞衣的女子,轻盈优美地坐在床前,腻滑雪白的素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琴弦上飘舞。手里将浅红色绢拿出,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言不发,张潇看着这位女子,似乎用上了全身的气力说道:姑娘,我怎么样了?
“剑刃伤及后股,自脾下而伤及腹脏,伤口处理的晚,毒液已进入体内,恐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张潇听着她讲的,越听心越寒,也没顾忌到自身所处的环境,更没看到这位姑娘说他病情时,脸上表情虚夸,眼神中或多或少的没有敢直视张潇他的眼神。
那位姑娘看也说得差不多了,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俯身说得:公子,你还有什么遗言交代没有?
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命陨至此,也顾不得身体状况,拉着她的手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次……”
原本想从他的嘴里套出点钱财什么的,没想到这活宝直接来了这么一句,酝酿半天的话也不知怎的往下说道,看着张潇的表情,那女子倒自己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了,女子笑的让张潇都莫名奇妙?
“悠悠,你又在戏弄他了?”从屋内又走出了一位素衣女子,张潇在床上从侧面凝视,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绝伦,明亮的眼睛在修长似柳叶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粉颈更是线倏诱人。她的声音略显冷淡,仿佛看不出什么感情。
原本嬉笑的悠悠,顿时面容失色,低下头谦声道:姐姐,我只是看他刚醒,逗逗他,没别的意思。
白衣女子也没有继续训斥悠悠,缓步走过来,细语说:“公子放心,只不过是皮肉小伤,未有大碍!”悠悠看白衣女子没有说道他,在她身后,调皮似得吐了吐舌头,张潇与她的眼神对接,恍然意识到这屋子还有一位男子,脸色突然变得羞红起来!也没有听到白衣女子呼喊她。
“啊,姐姐,你刚才说什么?”白衣女子一脸寒霜,挥一挥衣袖就退了出去。悠悠自感刚才的失误,也不觉多说,便跟着退了出去!此刻,张潇才正式查看四周的环境,琳琅满目,花草繁茂,所盖的被褥尚有浅浅的芝兰幽香!
闭上眼睛,想起过去种种,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仔细感觉这副躯体,张潇既感叹世事变化的无常,又对接下来的时光充满着期待!
顿时张潇隐约听到叮叮咚咚悠扬飘渺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和着竹林蝉鸣,在寂静的幽谷显得格外优美。
曲调婉转流畅,抑扬顿挫之间,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琴声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词滥调所限,而是近乎天地间灵气所倾入弦中,出仙音秒韵。
张潇顿时听得痴醉,在大学期间,张潇昔日常把玩钢琴、小提琴、爵士鼓,但却没有耍弄过古代乐坊,只是从考古书中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琴曲在美学方面概括为十三象:雄、骤、急、亮、粲、奇、广、切、清、淡、和、恬、慢,音乐思想中归纳为欣然、深情、清高、旷逸、艺术、圣贤、仙家七类。
大道至简,森罗万象,试春水而知冷暖,察秋风而知落叶!
一曲落寞,张潇仍在回味之中,悠悠来到他身边他都未曾察觉,直到悠悠在他耳边大声呼喊道他才回过神来!
“呆子,你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姐姐啊,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想的话,我……”悠悠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脸色微怒,左手掐着腰,玉手兰花指扣在腰间,另外一只手就拧着张潇的耳朵,似加强语气般的说出:这就是下场!
一脸无辜的张潇,用手摸了摸红肿的耳朵,叹气道:“我说什么了,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在yy行吗?”
“yy是什么?”
额,顾左右而言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纵观心中无数个恶毒词语飘过,但张潇仍脸带微笑,面露真诚的回答:那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就跟意想是一个意思。
哦。那我明白了!
“姐姐,刚才那呆子在yy你,被我教训了一番,这可是他yy在先,我教训在后……”
“噗……”刚坐起身喝茶的张潇,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将刚呡入口的清茶立即吐了出来。现世报,真是神理解。
在这竹林小憨的几日,原本伤势不重的张潇,身体基本休养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