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不会有这样旺盛的交谈**,高额的报酬,付出也是呈几何倍数增加,天天累得沾枕头就着,其他人也是差不多,头一天就脱了层皮,叫苦声连天,只是已经签订协议,想退出也不能够了,加上有几十个油子被捉去操练了一通,回来活生生瘦了一圈,个人意志在国家意志下微弱如蝼蚁。
第十天,众人睡得犹如死猪,宁安让四个军人带走了,他并没有挣扎,只是对领头的军人说:“我给我朋友留个言,你们可以监督着,假若他找不到我闹事,你们工作也不好做。”
军人木着脸点点头。
宁安找不到纸笔,烧了根火柴撕烟盒在上面写:“我工作调动,以后见面不方便,工程结束再联系。”
军人检查一遍,点点头,手一挥,将他带走了。
宁安被注射了药物,睁眼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环视四周,一室冰冷,他身无寸缕,四肢被禁锢在合金床上,头上凉飕飕的,头发已然被剃光,有针从身体各处刺入体内,它们连接着各种仪器。
“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底是逃不开……”
s市温度比起栖龙市低了不是一星半点,修炼了心诀的关系,十一和燕昶年都不觉得冷,只是为了遮人耳目,还是去洗手间加了件外套。接他们的是燕昶年的万能秘书,看到熟识的人,十一跟他打了招呼,坐入车内,要将手机还给他,秘书踩油门转方向盘:“老板付了钱的。”
他从后视镜看他,促狭地眨眨眼:“我换了个新的,难道你要跟我换?”
大街上车水马龙,离开小半年,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商场店铺挂起了红灯笼,十一趴在车窗后注视,叹:“时间过得真快,又到过年了。”
秘书问:“在s市过年?年后我给你们拜年,要准备红包啊,我带儿子来讨要。”
十一觉得新鲜,说:“好啊。”
秘书将他们送到公寓楼下驱车离开,两人坐电梯上去,相互看看,燕昶年笑着说:“到家了。”
十一点点头,转头看楼层指示灯,内心为燕昶年这句话而激动。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跨出电梯,燕昶年刚从秘书那拿了备用钥匙,否则他们要找锁匠才能进门。
一开门一股气味涌出,燕昶年略显尴尬,连忙去收拾堆在茶几上的快餐盒饭,暖气很足,吃了一半的米饭表面一层青色霉菌,十一奇道:“你就吃这个?”
燕昶年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要勤俭节约不能铺张浪费么?”
十一瞬间就想通了:“你没钱了?”
燕昶年哼了声:“可能吗?”
十一煞有其事:“有可能,就是说,你变成穷光蛋了?”东篱空间里那么多物资,燕氏公司虽然生意蒸蒸日上,但燕昶年每年能拿到的钱不多,大部分都投入公司扩大规模了,加上平时开支不小,落到吃快餐盒饭度日也不奇怪。
他说:“没钱就没钱,我养你。”
说这话时十一心情愉悦,比以前更加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丝促狭的光闪过,燕昶年将整理出来的垃圾扔垃圾袋里去,洗了手擦都不擦就过来将他压到沙发上:“你说的,不要反悔。”
十一不好意思,推他:“起来,你重死了。”
燕昶年将脸埋在他肩窝,吐息直袭十一脖颈,十一脖子微昂,露出突起的喉结,颈边大动脉的跳动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张嘴咬上去。
喉咙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坚硬的牙齿轻轻啃噬,十一有种被虎豹扑倒,脆弱的部位正在对方掌控中,只需对方牙齿轻轻一合,自己就会命丧当场的错觉。那种将自己的身心性命全部交到对方手中、献祭一般的体验,新鲜、惶恐,让他身体微微颤抖。
燕昶年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