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翻了个身：“真理，隔壁好吵我睡不着。”

真理：“你塞住耳朵。”

空也噘着嘴：“塞住也听得见，他们在交配。”

真理也翻了个身：“过一会儿就好了。”

空也：“可是他们害我睡不着了，我不爽。”

真理：“你想干嘛就说。”

“我想干你。”

啪一声，空也被从床上扇到了床下。

空也捂着脸颤抖：“我只是想想，又没干嘛……”

真理无奈地坐起来：“所以呢？现在爽了吗？不爽我再给你俩。”

空也一看没戏，耷拉着耳朵老实了：“我等他们弄完就睡。”

真理心里翻了个白眼，躺回去盖上被子。

空也卷铺盖滚了回来，没一会儿又开始动歪心思，摇摇真理的肩膀说道：“真理真理，那个女的叫得好响，万一半夜才结束我们不是没得睡了吗？”

真理睁开眼：“你想干什么？”

空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冒坏水了：“他们不给我们好好睡觉，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好交配！”

“什么意思？”

空也眨眨眼：“就打扰他们交配呀，去按他们的门铃！”

真理闻言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门铃别按了，我教你个办法，你贴到墙上也去叫，叫得比他们还响，他们听到了就没兴致了。”

“好！我这就去！”

说干就干，空也跳下床扑到两间房之间的墙壁上，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就开嚎了，顺便用拳头把墙砸得哐哐响。

“嗷嗷嗷好爽啊！好厉害！啊啊啊！嗯嗯嗯！哦哦哦！吼吼吼！！！”

“好爽！好厉害！再快一点！嗷嗷嗷哦啊哦啊哦！！！”

没两声，隔壁安静了。

空也胜利回归，窝回床上把真理抱进怀里妥妥睡觉。

真理真是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

寒假的时光只有暑假的三分之一，总让人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没多久离开学就只剩下几天，真理已经帮空也办妥了手续。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不住校，但是宿舍还是会有，也会有舍友，这几天我会教你怎么和别人一起生活，不露出马脚。”

空也一呆，立刻说道：“我不要和别人住在一起生活，我要和你一起。”

真理解释给他听：“不是要你和别人一起住，你上午上完课，下午还有课，总不能回家呆两个小时再去学校吧？这个时候当然是呆在宿舍里面休息，就要和人类混在一起了，我也是，我上完课要回办公室，然后下班了再回家。”

这样一说空也就懂了：“所以我是和你一起回家。”

“是。”真理点点头：“你去了学校就会知道了，现在我先教你洗衣服。”

真理不敢叫空也洗自己的衬衫，给他买了一大堆超大号t恤和牛仔裤运动裤，洗烂一件换一件，学会了洗衣服之后正好一大箩筐便宜t恤全洗碎，变成破布一摞。

这倒不是空也学习能力不够，他学什么都快，但是洗衣服得用搓的，空也手劲大，一搓就破，搓烂了一筐，总算能控制手的力气了。

然后真理表示，在学校衣服自己洗，回来还是我给你洗得了，接着开始教空也煮东西吃。

空也：“我可以学煎牛排吗？牛排好吃。”

真理摇头：“不行，先学方便面。”

空也：“为什么？学校里面不能煎牛排吗？”

“不能。”真理教他放多少水，然后说道：“你要吃牛排我可以回家煎给你吃，你现在只要学会煮方便面就可以，男生都差不多只会这个你不用学太多。”

空也一下高兴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你做粑粑我也吃。”

真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不会给你做那个的，这种话你在学校别说，对了，也不许说你是我养的鸭知道吗？”

空也点点头：“我知道，男鸭是个贬义词，和妓女一样，我是你的情侣，是男朋友，不是男鸭。”

真理只好继续纠正他：“不是情侣，是我的学生。”

空也不依了：“你和我约会过了，也上过床，为什么不能算情侣？”

真理忽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没法让空也在几天里理解这个国度中，同性恋不受法律保护，甚至不被大众认可，如果堂而皇之的说出去，他无法想象会带来什么后果。最重要的是，和空也约会、上床，这简直就是一连串的巧合和意外，他承认被空也的真诚感动过，但这不能代表他和空也之间就此产生了爱情！

他真理，堂堂大学教授，一只生存了上亿年、经历地球物种以及全人类文明演变、如今还精通医学法律科研甚至理工种种的恶魔，爱上一只还只有几个月头脑的幼种？

别说真理不信，说出去谁都不信。

柏莎是出了名的淡漠和冷清冷意。

“说不清楚，反正还不是情侣。”真理把方便面出锅，然后关了火，端出来给空也吃：“吃吧，我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