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睡过了头，没吃晚餐，好歹是在出门前想起了一定要吃点东西，不然到时候一点餐准出岔子，于是飞速摸了几包麦片塞进裤子口袋，一边干吃一边秋风扫落叶般狂飙而去。

到了约定地点，不多不少正好七点，但是真理已经到了，空也连忙把剩下的两包麦片塞回口袋，理了理头发走进去。

“你来啦！不好意思久等了！”

真理很有涵养地说道：“刚到，坐吧。”

空也就坐下了，裤子后口袋里的两包麦片受到他体重的挤压，毫无征兆地噗一声破了，屁股后面冒出一股白烟。

空也一愣，连忙站起来掸裤子，屁股的地方瞬间白烟四起，窸窸窣窣。

小娜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真理极力忍住自己的脸不要抽搐，目睹他掸干净，立刻开口转移话题：“吃那个口很渴吧？要不要点个饮料？”

说着主动给他点了一杯柠檬星冰乐，点完放下菜单笑眯眯地看着他，空也感觉真理还没说什么就占据了主动权，简直是大大的不妙，赶紧掏出手机在桌下狂按，几秒后，托尼就收到了短信。

——怎么办？我好像一下子被他照顾了，不知道怎么变回去！

托尼回答他：快说你擅长的东西啊，聊起来先啊。

于是空也收到短信后，清了清嗓子道：“真理，你知道不知道波特五力模型？”

真理：“嗯？是经济学上关于同类产品国际竞争力的模型吗？”

空也：“对，就是进入壁垒、替代品威胁、买方议价能力、卖方议价能力以及现存竞争者之间的分析模型。”

真理：“我知道一点点。”

空也：“那我给你讲讲吧。”

真理：“……好的”

托尼扶住了额头。

小娜抢过托尼的手机，噼里啪啦一顿狂按：别讲这个！讲别的！你刚不是看书了吗？

空也收到短信，嘴里的话戛然而止，转而说道：“真理，其实我特别欣赏向日葵。”

真理：“……向日葵？”

“是啊。”空也说道：“向日葵告诉我，只要努力做一件事，日子就会变得单纯而美好，从日出到日落，它的眼里都只有太阳，跟着太阳的方向慢慢转动，东升西落，所以才会长成一个小太阳的形状~”

“……”真理问他：“你都说了东升西落了，那它第二天怎么重新开始，从西边一个猛甩头？”

空也：“……”

托尼和小娜齐齐捂住了眼睛。

半分钟后，空也的短信又到了。

——怎么办！好糗啊！

托尼：没办法了，讲笑话吧，笑话没问题！

于是空也酝酿了酝酿，对真理说道：“真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真理：“好啊，你讲。”

空也：“是这样的，以前有个女的，她的老公很胖，然后有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后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他们出去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也足足笑了一分钟，真理：“呃……”

小娜看不下去了，还不等他求助，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别扯了，直接告白吧，坐过去牵他的手！说你喜欢他！

空也一看这条短信的内容，就开始紧张了，额头直冒汗，这是上正戏啊，今天的目的就是这个啊！纠结了半晌，扭扭捏捏地把屁股朝真理那边移了半厘米，过了一会儿，又扭了半厘米。

正当真理的手出现在自己够得着的范围内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空也的动作。

服务生端着饮料走到两人中间，硬生生把空也逼退了回去：“您的柠檬星冰乐。”

空也好不容易进了一厘米，一下回到解放前，手心里都是汗，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准备好的告白词，半晌，突然极其豪迈地站了起来，对着真理大声道：“真理！我、我、我……”

“嗯？”

“我吃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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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告白彻底失败，郁闷非常，苦着脸思来想去，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一定要找个机会再去告白一次，而且要好好准备，不能再丢脸。

于是空也接了更多的兼职，每天除了真理的课其他都不上，疯狂的工作，往各个中介所跑得很勤快，没多久就鸿运当头了一次，在中介所遇上一个来找广告男模的老板，被一眼相中，带去拍写真，一天就赚到手两千多，空也脸好身材也好，此后接单不断，忙得脚不点地，短信电话没空打，反倒是真理有点担心起来，不知道他在外面搞什么幺蛾子去了。

空也做了男模以后，工资和工作量成正比，干得越多收到的钱越多，有时候拍外景，还会在外面住，一般都是和一起来拍外景的模特住一间房。

模特这个行业，不入行打临时工的，水还尚浅；入了行，里面的潜规则多到数不清，须得连人家赞助商的眼神都读懂，该陪人家干嘛就干嘛，自然，里面做久了的，很容易男女通吃，进可伸手捣御姐，退可提臀迎众基，每天解锁一个新姿势，十八般武艺齐活儿。

这次空也和一个男模特住在一起。

男模特叫朱超，如果不是和空也比，那长相可以说是相当的水灵，身材也锻炼得一丝赘肉都没有，上镜好评率极高，这会儿和抢了他不少工作的空也住在一起，有点不乐意又有点羡慕，尤其是当他看见空也一身水汽的从浴室里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