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青深深看他一眼，然后低垂着眼眸，嗯了一声，既而神色变得有些疲惫，说道：“你累了，也去睡罢。”

叶孤城双手负在身后，说道：“我送你回去。”

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台，半晌，轻轻地道：“好。”

……“方才西门吹雪至此，与他饮几杯……”

……“他与栖影阁谢青欢在此决斗……”

--不，不是的。

闭闭眼，然后抬首看向身旁子的侧脸，脚步不知何时，变得沉重起来。浓浓的酒香从空气中散开，月光下，通往居处的路明明只有几十步，却忽然觉得很远很远……

--那个冷冽如冰的男子会来到里，真正的原因，是为要见个人罢……

第88章 殇

两人一路走到孙秀青房前，叶孤城挑起门口的纱缦，淡淡道：“夜露仍寒，莫忘关窗。”

孙秀青嗯了一声，抬首道：“你也别在外面太久--”

叶孤城微点下头：“无事。”

他周身笼着清冽的酒香，朦胧月光下，依稀可见眼睫微阖，眉弓弛散。平日里面孔峭拔隽毅，此时却融缓许多，丰厚的唇上，线条温润而松濡。

夜风吹来，几丝鬓发散落在沉凝如水的眉眼旁，寂宁，蒹静，而又那么的，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