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见他求了饶,这才松开了手,轻轻一推,把大疤瘌推倒在地。
门外的狱卒看着他们在里面折腾了半天,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干嘛呢?倒不倒了,倒不倒了?不倒就自己留着吧!”
大疤瘌赶忙谄媚的说道:“倒倒倒。”然后冲着手下几个犯人一挥手:“看什么,还不给我狠狠的打?让他老老实实的倒尿桶去!”
几个犯人见大疤瘌生气了,一个个也是战战兢兢的围了上来,把姜寒围在了当中,他们看见姜寒一招便降服了大疤瘌,知道姜寒手上有些武艺,可是又不敢违抗大疤瘌的命令,所以一个个围着姜寒是心惊胆战,生怕姜寒第一个起来对付自己。
姜寒扶着老头坐下,然后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犯人,冷笑了一声:“没事的都给我上墙根那蹲着去!谁再在这碍眼,可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犯人一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时之间全都愣在了那里。
气的大疤瘌一跺脚:“废物,全都是废物,今天谁也别想吃饭!”说完一伸手,便从稻草堆下面摸出了一把小刀,一个箭步冲到姜寒面前,冲着姜寒便刺。
说是小刀,其实就是一小块磨尖了的铁板,不过在这大牢里,已经算是很厉害的武器了,使用得当的话,伤人杀人都不在话下。
姜寒见大疤瘌直接对自己下了狠手,心里生气,猛的一抬手,抓住了大疤瘌的腕子,往前一带,大疤瘌脚下不稳,直接朝着牢门撞了过去。
那狱卒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牢房里面的争斗,这样的争斗他见的多了,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突然看见大疤瘌冲着自己就冲了过来,整个人一下子撞到了牢门上,手里还拿着一把自制的小刀,从牢门里伸了出来,差点刺到自己,倒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气的那狱卒拎起水火棍,朝着大疤瘌便打,嘴里还骂道:“你个蠢货,今日不教训你恐怕是不行了。”
水火棍顺着牢门铁栏杆只见的缝隙狠狠的杵在了大疤瘌的肚子上,疼的大疤瘌惨叫了一声,身子往后一缩,就想躲,可是姜寒从后面一伸手,牢牢的把他按在了栏杆上,那狱卒一直在大疤瘌身上杵了十几下,把大疤瘌打的惨叫连连,不停的求饶,
那狱卒出完了气,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铁栏杆上的小口,大声骂道:“快点倒!”
大疤瘌不敢再多说话,只好哼唧哼唧的捂着肚子,拎起尿桶递了出去。
倒完了尿桶,那狱卒把小口锁好,这才大声说道:“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进了这大牢里,就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可就别怪咱们兄弟不客气!”这话像是在警告大疤瘌,又像是在警告姜寒,说完那狱卒便催着推粪车的继续往前去了。
大疤瘌刚才挨了打,手里的小刀也掉在了地上,姜寒捡起小刀,想扭一张纸片一样把小刀扭成了麻花,一边扭一边问道:“大疤瘌,你服是不服?”
大疤瘌这会也傻了眼,他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高人,不敢再耀武扬威,赶忙一个劲的点头:“服服服,大侠我服了。”
姜寒一摆手:“把稻草给我抱过来点!”
大疤瘌赶忙给姜寒抱过来一大堆稻草,厚厚的铺好,这才殷勤的说道:“大侠您请坐啊。”
姜寒坐在稻草上,冲着其他的犯人摆摆手:“都坐吧。”
等犯人们都坐下,姜寒这才问道:“你们都犯了什么事?”
几个犯人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都说了,有小偷小摸的,又欠债还不上的,有一个最奇葩的是跟自己舅妈,让舅舅告上衙门的。
姜寒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本来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关系,便转过头问大疤瘌:“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疤瘌赶忙答道:“小人就是个开赌坊的,那平日里生意做的也是不错的,这不是前几天有个家伙,在我那赌坊里赌输了,欠下了一屁股债,我就带人去他家里逼了几次,谁知道那家伙竟然上吊自杀了。”
姜寒一愣:“上吊自杀了?你就是因为这个进来的?”
大疤瘌点点头:“是啊,这要是放在以前,那不算个事,我虽然打了他一顿,但是人又不是我杀的,可是这位新来的知府大人不成啊,较真的很,非说是我逼死人命,把我下了大牢,我是托关系送礼全都不好使,听说这位大人要判我坐十年大牢呢。”
姜寒哼了一声:“你也是活该!”
大疤瘌是一脸的委屈:“大侠,你说咱们开赌坊的不就是这样么,不凶点哪能收上钱,这么多年咱也没说害死过什么人,这位方大人可太狠了,关我十年,我这小半辈子都交待了。”
姜寒不由得一笑:“我倒是觉得这位方大人做的不错,跟我说说他吧。”
大疤瘌一见姜寒来了兴趣,便一屁股坐在姜寒身边,谄媚的说道:“大侠面生的很啊,一看大侠便不是本地人,那我就跟大侠说说。”
“这不是前任的知府大人刘大人任期满了么,于是朝廷就新派了一位方大人过来,要说以前刘大人在的时候,咱们的生意是真好做,只要你使够了银子,别管你是做什么生意,都能一帆风顺,所以我才说以前像我这都不是事,可惜了刘大人卸了任,我那些银子也白花了。”
“这方大人来了可就不一样了,这方大人名叫方正,您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性子,那真是一张黑脸铁面无私啊,板起脸来六亲不认,不认钱也不认人,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