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连武是一时语塞,想了半天这才说道:“那、那是因为,我听抬尸体的人说的。”
姜寒看着他笑了笑:“你根本就没见过抬尸体的人,你是直接被抬到了聚义厅,谁会告诉你?”
熊连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姜寒也不逼他,过了好一会,熊连武这才说道:“那、那我是猜的,猜的不行么?难道就因为我猜对了,你就说是我干的?”
姜寒笑着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这次就算你说得通,我接着给你往下说。”
“之后我和蕙兰给熊连胜检查尸体,你明明躺在一边,根本就看不到熊连胜的尸体,你凭什么判断出来熊连胜是被人一掌打死?而不是用拳?或者是用钝器击打?你这几次三番都能猜对,我看你可以不用练功了,你去外面摆摊做个铁口神算可比占山为王挣得多。”
熊连胜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憋的满脸通红,嘴里只能不停的嘟囔着:“我、我、……”
谭天成这时候站起来一拍桌子:“好你个熊连武,干出谋害亲弟的事情,竟然还妄图嫁祸我血龙山,我岂能容你,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让他老子亲自过来领人!”这会谭天成看见熊连武被姜寒问的哑口无言,气势也上来了。
姜寒朝着谭天成摆了摆手:“总寨主稍安勿躁,这些不过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血龙山可不能单单凭着推测就治人的罪吧,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谭天成微微一愣:“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
姜寒点了点头:“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请总寨主听我说完。”
谭天成激动的点了点头:“好好好,你说你说。”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姜寒,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小子的本事看来不仅仅是身手不俗,来文的同样不含糊,看来这次到底还是自己赚了。
姜寒接着说道:“你三番五次的把你根本没看到的情况说的如此准确,我不得不怀疑这事有没有可能干脆是你做的。”
“所以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从一开始就认为杀死熊连胜的乃是一名绝顶高手,在我怀疑你之后我不禁想到,如果熊连胜对凶手十分信任,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防备,那凶手就不需要有那么高的武艺,一样可以做到让熊连胜毫无反应的一击杀掉他,而你刚好符合我说的条件。”
“之后我更加仔细的检查了熊连胜的胸口,发现熊连胜的胸口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掌印,这让我更加确定熊连胜是被一掌打死的。但是这个掌印十分的模糊,而且残缺不全,看出来凶手更多的是用内力震塌了熊连胜的胸口,而不是用了靠蛮力从外面硬打。”
“在正常的情况下,我们与人动手,在使用内力的时候并不会去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外力,这凶手之所以控制了自己的外力,而更多的使用了内力,我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这个凶手并不想在死者身上留下自己的掌印,因为这个凶手的掌印很可能与其他人不同。”
“刚好你的掌印就跟别人都不一样,你身高七尺,手掌自然比其他人都大了许多,如果你在熊连胜是身上留下了明显的掌印,那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是你做的,所以你才用内力震塌了熊连胜的胸口。”
熊连胜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可还是瞪着眼看着姜寒,不服气的说道:“那不也是没留下掌印么?难道就用了内力你就说是我干的?在座的诸位哪位还没点内力?你的内力可不比我差。”
姜寒点了点头:“是,你说的是,这些我也不能说就是你干的,所以我就准备去看看发现尸体的地方啊。”
“到了演武台边上,我发现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昨夜下了大雪,就算有什么都被大雪掩盖了,所以我就找了发现尸体的两个巡夜的人问问情况。”
“他们告诉我,熊连胜的尸体被发现是时候是趴着的,一个被人从前面一掌毙命的人,尸体又怎么会趴在了地上,所以我判断,熊连胜是被人在别的地方杀死,再弃尸到演武台的。”
“演武台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是还是有血龙山的弟子会去,把尸体扔在那显然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是我,我直接把尸体顺着后山的悬崖扔下去不是更好?”
“所以我觉得这个凶手根本就是想让尸体被人发现,如果没有了尸体,他怎么去嫁祸给别人?”
“本来是就怀疑你,那既然我知道了熊连胜是在别的地方被人杀死,我自然打算先去你住的地方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所以我才随便编了个理由,准备检查你住的那个院子。”
熊连武还没等姜寒说完,就打断了他:“我说你说的这么热闹,我都没法反驳你,可是你忘了我的腿被你打断了么?就算我能杀死老二,我又怎么把他扔出去,我自己一个人连下床尿尿都做不到啊。”
姜寒看着他笑了笑:“这就是你高明的地方,你憋尿把自己憋的十分难受,让大家相信了你根本没能力下床,更别说出门了。”
“但是演武台离着你住的地方并不远,如果你有一个办法能够出门,那把尸体扔在演武台还是很方便的,其实你把他扔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只需要让他死在外面,而你的腿断了没法下地,自然是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
熊连武头上的冷汗这会都变成了汗珠,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姜寒说道:“你是血口喷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