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不大,倒是很干净,两人开了间房,又让小二打了水洗脸洗脚。
姜寒可能是这一宿一天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躺在那便像死狗一样睡了过去,呼噜声吵的洛子瑜直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躺到一边,过了没多久,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姜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洛子瑜不在屋里。正在纳闷,只听见“哐”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洛子瑜提着几根油条,气呼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把把油条往桌上一摔,“砰”吓的姜寒一个激灵。
洛子瑜盯着姜寒,一张俊脸憋的通红通红的。瞅的姜寒心里直发毛,心想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半夜干了什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赶紧凑到洛子瑜身边,拿起根油条,边吃边问:“小洛啊,这一大早是跟谁生这么大气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气的洛子瑜脸更红了,抓起旁边的剔骨刀就扔到了姜寒面前。吓的姜寒一缩脖子:“小洛啊,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别动刀子啊。”
洛子瑜瞪着眼睛看着姜寒,像一头愤怒的小公牛一样。“姜寒你为何骗我,刚才我路过一个生肉摊子,发现那老板拿着一把跟这一模一样的刀,好奇之下我一问,这明明是一把剔骨刀,是个肉铺子都有,那血腥味明明就是牲口的血。”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剔生肉的动作。
姜寒听见他这么说,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我说小洛啊,是你说这是柄神兵利器,还有血腥味,我哪知道你这公子哥连个剔骨刀都没见过,顺手跟你开个玩笑么,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哈哈哈。来来来,这几粒药还你,把我的神兵还给我吧,啊哈哈哈。”
说完就伸手去拿剔骨刀,只见洛子瑜一把抢过剔骨刀放在自己面前,也学着姜寒,抓拿起一根油条大嚼特嚼,一边嚼一边不清不楚说着:“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药你拿着,说不定哪天就救了你的小命,这神兵就归我了。”
吃完早饭,兄弟俩跟老板打听了一下这城里的医馆,就出门了。这寿水城不算大,但是也不能算小,大大小小的医馆加起来也有二十几家,光在这西城一片就有五六家,姜寒决定就从这附近开始,一家一家的打听。
俩人这一上午,跑遍了西城的医馆,也没人见过一个穿着裤衩来治胳膊的人,甚至有的老郎中还以为俩人是来捣乱的:穿着裤衩去医馆的,那不是治胳膊的病,那是治脑袋的病!
这一上午也没找出个结果,姜寒也有点迷茫了,要是这cǎi_huā贼逃到这寿水城,那肯定是从西面进城,就近找医馆就应该在西城这一片,可是这一上午也没个结果,下午到底还要不要往东城那边去问问呢。
洛子瑜倒是不管那些事情,反正我都听你姜寒的,只要能抓住cǎi_huā贼就行。抬头一看天,都已经中午了,就跟姜寒说:“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下午再找吧。”然后又故作神秘的朝姜寒使了个眼色:“再来壶酒。”
吓的姜寒赶紧拦住他,“先别喝了,等抓住cǎi_huā贼,咱俩多整点来个一醉方休,现在喝酒误事啊!”
本来他自己酒量就不咋样,这洛子瑜酒量更差,偏偏还想再喝几口,这中午再喝点酒,俩人又得在酒馆睡一下午,这一天就什么事都别干了。
洛子瑜听姜寒这么说,觉得有些丧气,不过也知道姜寒说的有道理,只好把喝酒的心思放到一边,跟姜寒说:“那咱们多来点牛肉吧?”
两个人找了个酒馆,切了二斤牛肉,要了点凉菜,坐在窗边一边吃一边闲扯。
“哎,姜寒,你说你无门无派,那你武功哪学的啊?”
“跟我师父学的啊?”
“你师父是谁啊?”
“是个老疯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又不是我说的,他自己这么说的。”
“那你师父都教你了什么武功啊?”
“水牛劲,猴子拳,鸭子步,杀猪刀。”
“啊?那你师父不会是个屠户吧,招招离不开动物,你看我们剑派都是……”
洛子瑜一句接着一句,问的姜寒有点头大,这小子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很有股子高冷范,这混熟了才知道,这小子其实是个话唠加问题宝宝,可能在门派里憋得太久了,看啥都觉得好奇,刚才看见铁匠打铁他竟然也凑过去打了几下,震的两手发麻还嘻嘻的傻笑。现在吃着饭都堵不住他的嘴,姜寒顿时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
两人正在闲聊着,帘子一掀,进来三个中年男人,都是江湖人的打扮,穿的紧身利落,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把九环大刀,其中一人还提着一个沉重的长条包袱。三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相凶恶,不像善良之辈。
其中一人进了屋便大喊:“人呢,都死绝了?好酒好菜伺候着爷,把爷伺候高兴了,爷有赏!”
旁边一人听他大喊,气的一脚踹在他大腿上,骂骂咧咧道:“老三你瞎咋呼啥,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低调,低调!”其实他这动静未必就比老三小。
老三见大哥发火了,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坐下,点了几个菜,要了点酒,给两位哥哥斟上,三个人开始边吃边喝。
姜寒两个人见三人闹腾着,也没太在意,以为就是三个粗俗的江湖人,奈何两人都是内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