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喜不由得一愣:“姜公子还有何事?”
姜寒神秘的一笑:“别急,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抱着小黑狗来到那小推车旁边,把小黑狗放到地下,指了指那个破车轮:“黑蛋儿,好好闻闻。”
小黑狗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伸着鼻子在破车轮那闻了一下,立刻就开始狂吠不止,姜寒偷偷看了一眼东方喜,见他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脸上也渗出了汗水。
那王大娘满脸涂的厚厚的,倒是看不清脸色,不过姜寒却发现她的腿也在微微发抖,嘴角不由得微微往上扬了一下。
小黑狗还在那对着破车轮不住的狂吠,姜寒蹲下身拍拍它:“行了,别叫了,我知道了。”小黑狗这才停止了狂吠,乖乖的趴在姜寒的脚边。
姜寒招呼马六:“马六哥,你去给我找点笔墨和纸过来。”
马六有点摸不着头脑:“姜公子你要笔墨干什么?”
姜寒一笑:“我给你们看看凶器。”
马六一听姜寒找着凶器了,赶紧吩咐手下人:“快快快,去给姜公子找笔。”
不大一会,有人给姜寒找来了纸笔,姜寒朝着众人一笑:“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这凶器到底是什么。”
说完蹲下身,用毛笔沾了些墨,这那破车轮的一边涂上了一些,然后用纸往上一压,立刻就拓印出来一个图形。
众人都不知道他蹲在哪里鼓鼓捣捣的想干什么,也不敢多问,只能在一边耐心的看着。
姜寒站起身把纸递给了马六:“你瞧瞧大郎哥后脑的伤口是不是这个样?”
马六接过纸,一看不由得大喊出声:“不错,这图案,跟大郎后脑的伤口一模一样。”
洛子瑜一听,立刻抢过那张纸,仔细一看,也点了点头:“没错,确实一模一样的,这车轮就是那凶器!”
这时候一边的王大娘和东方喜彻底慌了神,王大娘大声喊道:“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那车轮子很多人家里都有,姜公子你不能凭着这一点就冤枉我啊。”
姜寒摆摆手,示意她别着急:“王大娘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王大娘擦了擦汗:“我能不急么?姜公子一下子就给我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姜寒微微笑了笑:“既然王大娘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听我说完,再来给自己喊冤不迟。”
“之前我在大郎哥尸体后脑发现的伤痕,跟你这破车轮是一模一样,就连有些破损的痕迹都一样。但是我为了保险起见,就把黑蛋儿抱来了,是因为狗的鼻子十分灵敏,你虽然把车轮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但是狗的鼻子还是能闻到,所以黑蛋儿才会对着这车轮狂吠。”
王大娘这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可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可是这都是你的猜测,狗也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它闻到的是血迹,说不定它闻到屎也会叫呢?”
姜寒点点头:“不错,就凭这个我肯定不能断定你就是凶手,但是我还有别的证据。”
王大娘额头的汗更多了:“什么证据?”
姜寒微微一笑:“你的脸是大郎哥打的吧?”
王大娘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不是,这是我夜里起夜,不小心在墙上撞的。”
姜寒看了她一眼,扬了扬嘴角:“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在大郎哥的右手上发现了红色的痕迹,很像被什么东西染上了颜色。”
“刚才你一开门我就发现,那红色和你脸上涂的胭脂颜色很像。”
“所以我就问了你一些关于胭脂的问题,然后趁你不注意,悄悄的从你的胭脂盒里抹了一点,回去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你说过,这胭脂在整个青石镇就只有这一盒,大郎哥应该是接触不到你的胭脂盒,那他是怎么碰到你的胭脂的?”
“我一看你的左脸我就明白了,一定是在你刚刚涂完胭脂不久,就跟大郎哥起了冲突,他愤怒之下打了你的脸,这才粘上了你的胭脂,而你的脸也被打的肿了起来,我说的对不对,王大娘?”
王大娘听了这话,两条腿抖的更厉害了,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姜寒看了看她的样子,决定再加把劲:“现在凶器在你的院子里找到了,大郎哥又在这跟你起了冲突,我看你还怎么抵赖?不过这事你一个人做不来,我看一定是东方大官人帮你拖走了尸体,伪装成了吴大嫂杀夫的样子,所以王十一昨夜看到东方大官人,便是他处理完了尸体,想要悄悄离开。”
“这事你俩抵赖也抵赖不掉,谁先招供说不定还能落得个从轻发落,再这么嘴硬下去,你们两个全是死路一条!”
他这么一吓唬,东方喜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姜公子,我招,我全招了。”
姜寒看着他,冷冷一笑:“那你承认这事是你做的了?”
东方喜连连摇头:“冤枉啊,小人冤枉啊,这都是意外,是意外啊!”
姜寒看了看他:“那你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仔细讲一遍,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点说谎的地方,那我定不饶你!”
东方喜被他这么一吓唬,赶忙爬了几步跪到姜寒脚下:“姜公子饶命,小人全都招了,全都招了啊!”
姜寒一拎他的领子:“站在那好好说话!”他实在是不喜欢有人动不动就跪下。
东方喜不敢忤了他的意思,只能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