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看他半天,让他去漱口。
苏家文就蹒跚地去了,漱完了口,他走出来,问罗聿:“罗先生,那我下去啦?”
罗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招招手,叫苏家文过来:“今天给我暖床。”
苏家文并暖不了什么床,不过他睡相很好,也没有攻击性,罗聿关了灯,两人就相安无事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里罗聿觉得身上热,手一抓,正巧抓到个冰冷的手腕,一下就把苏家文拉进怀里,一晚上罗聿就睡得特别顺心。
就这么的,苏家文在罗聿房里住了下来,再也没有去睡过他的客房。
苏家文和罗聿家几名工人相处得如何,罗聿白天不在家是不清楚的,但他和罗聿家的狗和马混的很好。
罗聿养的是一只加纳利犬,性格凶猛好斗,只有从小喂它到大的管家和罗聿能制住他,平时都圈起来,放养在花园北边一片空地上。
苏家文刚到罗聿家时,没出家门一个礼拜,有一天晚上罗聿良心发现,问苏家文要不要陪他去散散步。
苏家文这才有机会穿上正常衣服,走到外头去。
罗聿带着他往北走,走了几步,远处的加纳利闻到了人味儿,朝着栅栏奔过来,发出一连串叫声。
“abel,别叫。”罗聿怕给苏家文吓坏了,便开口叫停了他的狗。
加纳利被训练的很好,罗聿出声它就不叫了,隔着栅栏耸鼻子,紧盯着苏家文看。
苏家文凑近了,隔着栅栏看加纳利,笑了一声,轻声说:“有只小狗。”
罗聿皱着眉头看了苏家文一眼,他还没听别个人说过加纳利是小狗。加纳利犬在斗犬里长得不算太丑,但也不好看,abel血统纯,是棕黑色的,体型不小,耳朵很尖,怎么看也是个大型恶犬。
他还没说话,苏家文直接把手伸进了栅栏,拍了拍abel的头,说:“坐下。”
罗聿那只凶神恶煞的加纳利犬就乖乖坐下了,朝苏家文“呜”了一声,俨然是在讨好他…
罗聿心里有些诧异,苏家文回头笑着看他一眼,道:“说出来罗先生可能不信,我和所有小动物都很有缘分。”
加纳利这种狗对气味敏感的很,对危险的预感能力远胜于人。
直到很久后,罗聿才知道,abel讨好的并不是什么神叨叨的缘分,而他身边那个人身上那一股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盖不住的血腥气。
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罗聿就把苏家文带回家里去,苏家文有一股居家的氛围,罗聿这些日子回家都比以前勤快了。
他牵着苏家文的手走路,苏家文问他:“我还能再来看abel吗?”
罗聿同意了,并从他身上讨了点好处才作罢。
苏家文提起罗聿的马,又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罗先生,我看到后山有马。”晚上睡觉前,苏家文靠到罗聿耳朵边上,神神秘秘跟他说。
罗聿房子后头一大块地还有半座山都是他的,弄了一个小型跑马场,养着他那三匹赛马。
“你想骑?”罗聿问他。
他自己也许久没时间骑马,正巧他一个首都的朋友来港办事,明天要来探访他,也是个喜欢马的,正说要去看看他的宝贝们。
苏家文说:“会不会很麻烦?”
罗聿正色道:“会,很麻烦。”
苏家文知道罗聿又拿他寻开心,就顺着罗聿说:“那怎么办呀?”
罗聿的手从苏家文衣服里钻进去,捏他的rǔ_tóu,苏家文身体很敏感,被碰到rǔ_tóu就全身发软,倚靠在罗聿身上,任由罗聿宰割。
苏家文心里惦记着罗聿的马,跨坐在罗聿身上跟他打探。
罗聿也爱马术,倒是不讨厌苏家文这样,把苏家文压在床上做了一次,突发奇想问他要不要去看他的马。
苏家文躺着喘气呢,迷迷糊糊说:“明天好不好?”
“过时不候。”罗聿想到什么就要做,苏家文合衣坐起来,软着腿被罗聿带去后山。
罗聿把苏家文塞进车里,开着车绕到马场,披着星光下车。
平市是靠近热带的亚热带,十二月也有些冷的,苏家文衣冠不整,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
罗聿按开了指纹锁,拉着苏家文进去。
马厩装的豪华,离门有段距离,他们还没走进去,守马场的人听见动静出来了,看见罗聿,大吃一惊。
罗聿问他这几天马儿怎么样,他如实说了。明日有访客的事情早前管家就交代了下来,罗聿回头看了苏家文一眼,让那人再准备一套马术服。
夜风凉,马也都休息了,罗聿就又带走苏家文回去,说明天也带上他。
苏家文高兴极了,回家又给罗聿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其实是他自己想喝。罗聿站在厨房看苏家文盯着那个小奶锅,跨一步就从后头抱住了他。
罗聿手放在苏家文的腰上圈着他,觉得苏家文身上带了股奶香,苏家文的脖子也是雪白的,且恢复能力很好,罗聿在他身上留的印子再深,第三天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罗先生……”苏家文有些痒,忍不住躲,腰臀总从罗聿的下腹擦过,叫罗聿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他抓着苏家文的手腕咬了他指头一下:“乖一点。”
这时候牛奶煮开了,细细密密的泡沫翻起来。
苏家文关了火,回头看罗聿一眼,罗聿对着他还算礼貌地笑了一笑,退出了厨房,坐到餐桌边去。
晚上喝杯牛奶,确实有助睡眠,罗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