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一定知道是我啦!这样一来他这段时间对我找的各种茬就有合理的解释了。我还说,他干嘛要跟我死杠到底,报复,这是□裸的报复!”我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下午怎么去面对他?”
“能怎么面对,当然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啦!”
我活动活动指关节,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谈判,这是一场划世纪的谈判。
甲方:项晴天;
乙方:安景翔。
“安景翔,你想怎么样?”我努力使语气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地问。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安景翔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转学到我们班我就可以一直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也就不会遇到后面那么多破事。”
“这怎么可以怪我?明明事情就是你先挑起的啊,还有干嘛把你遇到的破事责任都归咎到我的头上?”
“好。撇开一切不谈,你干嘛要拍下我当兼职的照片,你这明显就是要留下我的把柄好以后故意找茬。”
“为什么要撇开一切不谈?你偷拿我的号码不说,还把它卖给女生,这算严重侵害了我的个人隐私;第二,你拿了我的手机干了什么好事?你给我的通讯录里的人都群发了一条恶意短信,你知道这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这不仅损失我的话费而且还严重损坏我的名誉。”
“这···”我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无话可说了吧。签字投降吧。”安景翔扔过来投降协议书。
“一定得签吗?”我可怜兮兮地说。
“嗯哼。”安景翔鼻孔里哼气。
“我,不,签。”我拿起协议书,然后撕得粉身碎骨,我才不要签订他草拟的不平等条约,这样丧权辱国的事怎么能在我身上发生,我绝对不允许这终身的污点。
哇哦!我怎么会做这样子的梦!
我坐起来,看着树叶缝隙间漏下的阳光。
最近事怎么了,老是做一些有的没的的稀奇古怪的梦。一定都是安景翔那个家伙害的,害得我神经变得如此脆弱。
已经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个煞星。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啦。
我真的好想大喊一句:
□大爷的!
“诶,项晴天,你躲我躲了一个下午了,你明天也打算这么躲我吗?你想这样躲到什么时候?”
下课铃声刚打响没多久,我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教室后门溜走,却还是被安景翔给叫住。
糟糕,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跨出教室门就跑了起来。
“喂你跑什么?”安景翔又追了出来。
这个家伙,我跑管你什么事啊,你干嘛这么鸡婆的还要追出来,还有完没完啊。真的很烦人很烦人啊,这件事就这么了解不好吗?我们两个人相安无事谁都不要再搭理谁啊!
我跑到上次他告诉我的那条秘密通道,糟糕,堆在围墙下面的木板什么时候都不翼而飞了啊?后面的脚步声还在逼近,不行,我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我发现了杂物房里有一堆纸箱。
纸箱!太棒了!我打开其中一个纸箱钻了进去,幸好我体型较小,正好可以躲进纸箱子里。
“诶,刚才明明看到人跑来这里,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躲在纸箱子里,听见脚步声在我附近停了下来。
“项晴天,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的。”
想骗我出去,没门。我听见外边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躲在箱子里窃喜。同时希望他快点离开,因为这小小的纸箱透气性能也太差了,这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觉得在这么下去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听见他说,然后脚步一点一点向我这边靠近。
糟糕,他不会真的发现了吧?我要不要现在冲出去给他突然袭击,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地脱逃;可是,万一他并没有发现我,这样贸然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就在我犹豫不决,心情越发的紧张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该死!我吓了一大跳,同时慌忙把手机掏出来挂掉。在与我挂断电话的同时,头顶突然洒下一大片亮光。
“出来吧,小猫咪。”
我慌张地抬头,正好看到安景翔俯身看我的笑脸。
街角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