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铖不由的面上一变,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屋子里只剩自己这三人,心里才稍稍放松。
扭头看着自己的老子,徐铖不禁无奈的压低了声音开口:
“父亲,您还是坐下说话吧,这在宫里说话咱们还是得小心些,以免隔墙有耳。”
“老子怕个屁啊!难不成皇帝还能来命人砍了老子不成?”徐若鸿气的吹胡子瞪眼。
徐铖听完徐若鸿的话,面上不由的感到一阵汗颜,抹了把莫须有的冷汗,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父亲,儿子知道您心中有怨言,对皇上和太子的做法颇为不满。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事已成定局,我们纵然想脱离这皇室也有心无力啊。”
“老子才不管这些,只要一找到蔓丫头,老子就要将她藏起来,然后你也辞官跟我告老还乡。老子就不信离了朝堂,跟着栎儿经商还能饿死不成。”徐若鸿喋喋不休的骂道。
徐铖听后,眼底涌上一丝震惊,不禁看着徐若鸿不敢置信道:
“父亲,您说要儿子辞官,然后和您跟着栎儿经商?”
“有何不可?难不成你还认为这比不得当官荣耀吗?你不看看老子跟你在皇帝的面前有多窝囊,这辈子老子都没这么被人拒绝过!”
“可是可是经商经商的都乃是低贱之人,父亲和儿子去经商,恐怕会失了身份。”徐铖面上涨的一片通红。
闻言,徐若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禁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徐铖面前,抬手就是一记爆栗子,然后怒气冲冲的开口:
“失个屁的身份,别还把你那副儒酸之论摆在老子面前,老子才不理会什么士农工商。这年头有银子才是硬道理,没钱你去做那乞丐就有身份了?”
“父亲,儿臣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徐铖忙摇头否认,却被徐若鸿接过话匆匆打断:
“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找到蔓丫头后,你就听老子的辞官,然后跟着我和你母亲回到故里,老子相信凭着栎儿的本事,保我们颐养天年还是足够的。”
徐若鸿噼里啪啦的一番话,听的徐铖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子已经坐回座位上,此时正在悠闲的喝茶了。
徐菡安静的坐在主位上,听到徐若鸿和徐铖的对话后,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轻笑,看着呆愣在原地徐铖笑道:
“哥哥,我觉得父亲说的不错,待找到蔓蔓之后,你们回到故里和栎儿经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我觉得很好。”
闻言,徐铖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见徐菡一脸赞成的笑容,不禁摇了摇头,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妹妹,父亲糊涂,你怎么也糊涂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使我们带着蔓儿回到了故里,你怎知太子和皇上不会带人找了过来?到时候若是治我们一个扣押太子妃的罪名,你让我们如何辩解?”
“放心吧,我相信太子是不会如此做的,因为我可以看出他对蔓蔓的感情不似作假。”徐菡一脸的笃定。
徐铖见状,不禁又叹了口气,然后声音低沉道:
“可是蔓儿已经失踪了两月,我们如何能找到她?谁知道她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你给老子闭嘴,你想诅咒蔓丫头是不是?”徐若鸿双目怒睁瞪着徐铖道。
徐铖一听,忙低下头不停道:
“父亲,儿子不是诅咒蔓儿,儿臣只是猜测”
“猜测个屁啊,老子说蔓丫头没事就是没事,谁若再乱猜疑,老子第一个上去灭了他!”徐若鸿气结。
闻言,徐铖心里滑过一丝无奈,面上却又不敢说半个不字,被徐若鸿瞪着只好应道:
“是,父亲,儿子知道了。”
“哼!”徐若鸿冷哼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徐菡问道:
“逸儿的毒素清的怎么样了?可是能下床走动了?”
徐菡见父亲问起轩辕昊逸,忙打起精神点点头:
“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基本都是在走动,没有再像往日那般躺在床上。”
徐若鸿听后,满意的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欣慰的开口:
“这就好,这就好,还是要健健康康的比较好啊。”
“父亲说的是,不知道母亲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大病初愈又染了剧毒,我在宫里出去又不方便,平日里还要看着逸儿,也不知道母亲的身子可有大碍?”徐菡的眉间染上一丝担忧。
徐若鸿见状,摇摇头而后放轻了语气道:
“你母亲按照路佰乐送来的药方服药,虽然毒素也清的差不多了,可是身子却又垮了,现在还得躺在床上静养。”
闻言,徐菡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不由的放松开来:
“这便好,只要母亲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便放心了。母亲年纪大了,躺在床上多静养也是应当,回头我将我这里一些滋补的药材命人送回去,到时候哥哥你便让谭婆婆煎出来给母亲服用,对她的身子定是有好处的。”
“家里的药材这些都很多,你便不用给我们送了,留着给逸儿服用吧。”徐若鸿轻声道。
徐菡听后,摇摇头不赞成道:
“无妨,逸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还年轻,身子好得快。母亲又不一样,还得小心将养着才是。”
见徐菡都这么说了,徐若鸿便也不再忸怩,点点头应道:
“好,那便随你吧。”
徐菡闻言,面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向一旁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