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仁佳这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包辉一刹那有些不忍心,正欲开口询问陆仁佳是否安好,却见陆仁佳立刻站了起来。
手臂生生与地面碰撞和摩擦,顷刻红了一块,很疼,但陆仁佳已顾不上这些,在包辉将门关上之前,急切的开口说道:“包包,为什麽不忘掉过去,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呢?人家喜欢你,也想带给你不一样的爱情!”
可回答他的却是包辉毫不留情的将车门关上,和出租车的扬尘而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向娇笑妍妍的脸上,再不见一丝笑意,只余失落,陆仁佳此刻恍然醒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原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而坐在车内,终於冷静了下来的包辉,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心中有些担心陆仁佳的伤势,最後却还是拉不下脸来回头。出租车停在了公寓楼下,包辉将车钱付了,便下了车。却不想出租车司机边启动车子,边将头探出车窗外,对著包辉骂了一句,便扬长而去。
“放著个美女不喜欢,去喜欢书呆子,神经病!”
而包辉难得的没有开骂,只是呆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娘炮遇上火炮【15】
当陆仁佳从睡梦醒来,便觉得头有些疼痛,摸摸额头,微热,应该是发了低烧。从床上坐起,再一低头就看到手臂上的红肿和划伤,试著动了动,很疼。想来肯定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了。倒没有穿著女装,而是正常的格子睡衣,枕头上有一摊水渍,陆仁佳初步估计该是泪痕。
“为什麽哭呢?”
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陆仁佳从床上下来,在抽屉里找了几片消炎药就著水服下,感觉似乎好受了一些,也许只是心理作用。还要去上课,今天有很重要的微观经济学,怎麽都不能缺课。於是,洗漱完後,陆仁佳便匆匆的打的赶到学校,也幸好没有迟到。
到了学校,因为身上的伤,毫无例外的又遭到几位平日里就十分“友好”的同学的嘲笑。
“哟,陆仁佳,你昨晚又去哪里摸爬滚打了啊?”
依然没有表情的擦身而过,第一次被嘲笑时都是如此冷漠,更何况,陆仁佳现在已然习惯。上课的质量多少有些下降,头还是晕晕乎乎的,右手的伤又影响了记笔记,陆仁佳的眉还是皱了起来,多少有些阴沈。
下了课,打算立刻回家好好休息,却在校门口外,看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对方背靠著围墙,低头抽著烟,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没见过对方这样的表情,好奇的盯了一会,陆仁佳还是开口询问:“你来找我?”
对方似乎是被陆仁佳的声音吓到,猛的抬起头来,有些手足无措,久久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想了一个晚上,包辉良心总是不安,於是今日还是忍不住来找了陆仁佳,只是却在校门外徘徊了很久,没有勇气踏进去。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包辉,此刻却害怕起面对陆仁佳。
没问包辉来找自己是为了什麽事,陆仁佳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手臂,冷言:“你弄的?”
包辉细细打量了一下陆仁佳的手臂,见手臂上除了淤青还有条条擦伤,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歉疚:“是??????”
“下次,能不能只打脸?手对我很重要。”
语气平淡的说出这一番话,陆仁佳想来,这打打闹闹该是情侣间的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与以往不同,昨天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不愉快吧。不然,他怎麽会哭?可,打闹总还是要有一个限度吧。
包辉一听,却是低下头哈哈大笑起来,想到娘炮曾对他的哀求,也稍稍明白娘炮讨厌书呆子的原因,说来“两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甚至南辕北辙。
看到包辉大笑,莫名其妙,陆仁佳眉头微皱,有些恼怒,冷冷问道:“你笑什麽?”
“没什麽。”收起笑意,包辉复又低头抽烟,笑过之後,心底却仿佛更加的戚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时时侵袭。
感受到包辉由内至外的落寞,陆仁佳虽觉得这事与他无关,但还是问出了口:“你们吵架了?”
“没??????”否认道,包辉有些心虚的将头转向一边,虽然不算吵架,但也八九不离十。
“他昨晚哭了,弄脏了我的枕头。”显然,後一句才是重点。
於是,包辉愣愣的开口,将自己再一次推入到自作孽不可活的境地。
“你的意思是??????”
“你来洗干净。”
就这样,包辉自认理亏,便随著陆仁佳去到了公寓,又做起了保姆的活。当然,在这之前,不顾陆仁佳的反对,包辉也细心地带陆仁佳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并要了些消炎药。
“喂,你们为什麽会吵架?”
靠在门口,陆仁佳看著正在洗著枕套的包辉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却状似随意。
“??????”手上搓洗的动作停下来了一会,又动了起来,包辉淡然回答,“小事情。”
“哦??????”陆仁佳皱著眉,想了想,便略有些苦恼的开口,“情侣之间的事,真是难以理解。”
说完,陆仁佳实在觉得无趣,便打算转身回房间看书,比之人类感情之间的纠葛,陆仁佳此刻认为再深奥的数学都要容易一些,也更吸引他。谁知道,包辉竟直接冲了上来,用满是泡沫的手提起陆仁佳的衣领,吼道:“老子和那娘炮不是那种关系!”
陆仁佳面色无惧,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冷冷的开口:“你是还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