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了。”林雪宣布道，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幸福，只是抓着我的手却更用力。

可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内心是怎样，谁又知道呢？

听到林雪的话，顿时林泉变成了狂怒的野兽，大声地叫着：“你真的做了？你疯了吗？林雪你真的做了？”

我疑惑地偏着头，想了想，望向林泉，懒懒开口，“我真忘了，你是雪的大哥，我们该先问过你的。”

“许凡，闭嘴。”林泉阴森森地眼睛对着发出警告的讯息，随后，便对着林雪质问道，“你没有真去做对吗？”

靠在林雪的身旁，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瞟到她吞咽的喉咙，我有种莫名地兴奋，无关性与爱。

“我们是合法夫妻。”林雪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宣布道。

猛地，林泉开始晃起他的大拳，高高的举着，像一只遮天的大手。只是脚却定住了，动不了。

“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林雪用着我不曾了解地邪恶，继续嘲笑着林泉，嘲笑着无力改变一切的林泉。

我看着对面的林泉，印象中总是温柔安静的人，却在我回来后次次带给我惊喜。莫非他也变成了暴躁的狂兽？

“是我改变不了，还是你呢？”林泉的眼里带进了阴霾，双手握紧的手露着青筋，“林雪，你不该的。”

“你是个懦夫。”林雪冷冷地开口。

听着这话，我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骨子里的躁动，霎时活跃起来。

林泉瞥了瞥我，分明有着什么，他让我想到我们之间那契约后面潜藏着我不了解的威胁。

“林雪，你是聪明的。”林泉垂下手，但眼睛里的闪光却霹雳似的栽下来，什么也挡不住，什么也熬不起。

那让我仿若觉得太阳是否还能普照我的生活，就由我身旁人的回答来决定了。

“我们彼此相爱。”林雪的笑飘进了眼角，她转身对着我，深情的模样，“我们会携手到老吧？”

我受着手被紧抓的疼痛，咧开嘴笑着，对着林雪点了点头。

霎时，林泉发了疯似的笑起来，两眼直瞪着我。痛苦的表情撕扯着他的脸，大声地吼道：“啊……我总算了解魔鬼如何报恩了，林雪你就是个魔鬼。”

多么可怕的堕落啊，多么仇恨的诅咒啊。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创造最原始的罪孽，那最痛的伤。

“嘘。”林雪伸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抵在唇上，“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我的哥哥。”

那柔柔的一声哥哥，连我听着都起了一身疙瘩，可想对面那位心中的感想。

“抱歉，失礼了。”忽然之间，林泉收拢了他所有的戾气，温和谦让的林泉出现了。

“父亲。”

直到听到这一声叫唤，我才算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