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戏,应该落幕了……在造成更多的伤害之前!”
我无视四周诧异的目光,分开众人,昂首阔步走向石砌高台。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巫师之王沉声道。
“我的意思是——结盟也好,地契也好,人质也好,鹰爪门也好……这些全部都不重要,不是么?”我施施然踏上高台,来到了两人身旁。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同样一句话,说的人却换成了连鹰。
“我的意思是——你死也好,活也好,都无关大局。”我耸肩道,“因为你在这场戏里扮演的角色,已经完成了任务。”
“什么任务?”连鹰追问。
“当然是先拖延两天时间,然后把几千人拖到这黑皮岭来,营造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啊。”我说。
“聒噪!”巫师之王听到这里,猛然一掌朝我打来。
我脖子一缩,滴溜溜的从他身旁翻滚过去,却听身后喀啦啦一阵响动,那掌风竟然把高台给打塌了一截。
“戴着这么大一副面具,想打中人很困难吧?”我长身而起,人已经来到了高台顶端。
“本王何必要打中你?”巫师之王一阵冷笑,双手抓住杨鱼、连欢愉,整个人急掠数丈,两腿劈开撑在洞壁之上。
“臭小子,你别在这个时候捣蛋,坏我大事……”连鹰一看这情形,急得脖子都红了。
“别急。”我摊手道,“我只想说一句——那个人,已经来了。”
“哦?什么人?”巫师之王开始装傻。
“不过,他又走了。”我道。
“什么?”巫师之王失声道。
“所以说……”我叹气道,“这一场戏,已经完全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就此收手吧。”
“等等!”巫师之王的语调明显变得凝重,“你说他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当然是我让他走的。”我扬眉道,“他不走,这场戏就要继续唱下去,不是么?”
巫师之王沉默。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等什么人?唱什么戏?到底搞的什么鬼?”连鹰又急又怒,就差头顶冒青烟了。
别说他,我看台下众人,一个个都火眼金睛的盯住我,目光中都充满了疑问。
我又看了巫师之王一眼。
他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横吊在洞壁之上,手中牢牢抓住杨、连二子,却是一言不发。
看来,他还是心存侥幸啊。
当然,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在最后关头告诉他失败了,任谁一下子都接受不了。
也罢,就让我将整个事件从头说起……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其实,我一直比你们更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参加美食大会开始,知道鹰爪王中毒,为他解毒,成为血鹰使,到被人刺杀,追查线索到黑皮岭……这一路上,我发觉自己好像一直被人针对。”
“我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为什么会被幕后黑手死死盯住?”
“难道是我的错觉?”
“可惜,并不是。”
“我刚才说了很多遍演戏,其实这一场大戏,就是专门演给我看的!”
“为什么?”
“因为从我进入鹰爪门的那一刻起,一个很难避免的误会就产生了。”
“确实,我这个年纪轻轻,却身负绝世武功……(以下省略五百字吹嘘)的少年侠客,竟然只因与郑则的一面之缘,就自愿涉入鹰爪门的大滩浑水中——无论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所以,连门主怀疑我是敌对门派的奸细,而潜伏在鹰爪门中的幕后黑手,则对我的身份产生了另一种误解……”
“黑手误以为,我是‘那一位’派来的使者,是‘那一位’的眼睛、耳朵和传声筒。”
“于是乎,好戏就从这里开锣了……”
“等等!”杨彩凤高声道,“讲了这么半天,你能不能先说清楚一件事——你说的‘那一位’,究竟是哪一位?还有,你究竟是不是‘那一位’的使者?”
“我嘛,确实不是‘那一位’的使者。”我摇头道,“不过,事情既然到了我的手上,使不使者的已经无所谓了——至于‘那一位’的身份……”
说到这里,我环视在场众人。
除了连鹰、杨彩凤和五位堂主之外,进来的就只有云来楼几位了:老板娘、武师傅、叽喳与铜头。
大批鹰爪门的头目、喽啰,全被留在外面。
这样的场面,很适合用来揭露真相嘛。
“说到底,这次鹰爪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把‘那一位’引出来的局!”我缓缓道,“而‘那一位’的名号,相信在场诸位都十分熟悉。”
“他就是……名震江湖,威扬朝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林厨神·庖丁!”
在场众人眨了眨眼。
没有反应。
“怎么,不信?”我郁闷道。
“很难叫人相信啊。”叽喳第一个道,“这就好比我们在聊隔壁王地主家的事情,你冷不防说他家里来了玉皇大帝,这叫人怎么信你?”
“这可不是凭空说的。”我道,“我有证据的啊。”
“什么证据?”叽喳问。
“首先,你们想想,鹰爪王是不是有一套完整的厨神器?”我道。
所谓厨神器,就是庖丁用过的厨具,这一点很早就提过了。
“可厨神器有很多件,这不能代表什么吧?”叽喳道。
“那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