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平说:“你喜欢秦书蕴吗?”
容煜想了想:“喜欢吧。”
“还用想?那就是感情不深。这样也好,我昨夜仔细看了看面相,容煜,那不是你的人,你们的缘分怕是要到头了。”
容煜累得瘫在床上:“你是神棍啊,我看得出他喜欢我,心在我这,人还能不跟我?我就不信,有人还抢得过我?”
陆安平说:“容煜,如果真有你抢不过的,不要去抢。”
容煜瞧着陆安平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想把小麻雀的事说给陆安平,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容煜心事重重离开了陆安平那,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在大街上瞎转悠。
小麻雀竟然是国公庶子?不可能啊,那我怎么也得是先皇的遗腹子啊。要不就是小麻雀美色惊人,被皇上赏识,安了个身份,那我是不是直接就能当帝君了。容煜简直想直接跑到小麻雀那,问个清楚。又觉得这事不简单,小麻雀不是和程逸宁好吗?等等,这就说通了。什么人值得赵清珏在那守着,什么事情值得一把火烧了咸菜帮。只要一个人一件事,那天晚上根本不是程逸宁和小麻雀有什么,而是小麻雀和皇上有了什么。可小麻雀是怎么被选中的,为什么没有选我?
容煜打从心底里认为小麻雀有点呆,处处不如自己,如今见小麻雀竟然混得比自己好,心里颇有不甘,非要把事情细细理一遍,找出个谁眼瞎的理由来。
容煜想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小麻雀没有什么亲友,人不聪明,好糊弄;第二种就是小麻雀扮猪吃老虎,心机深沉。至于他找过自己的话,容煜不是很相信。赵清珏知道有我这个人,那日在妓院相见,他是装没认出我?
容煜想到此,猛地停住脚步,向四周一望。这一望,刚好看见一人影闪过,凭着直觉容煜觉得不好,这是凑巧有人走过还是真有人跟踪我?
☆、凑巧
宫里的气氛压抑得秦书蕴快呼吸不上来了,自从帝君病重,陛下虽不亲自来,但天天派鲁潜来问。据太医说,陛下体弱,来看望帝君会过了病气。
秦书蕴看见鲁潜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这女皇安得什么心,派着情人天天来看夫君的病情,这是巴不得早死早让位吧。这鲁潜说是鲁国公庶子,寄样在京城,谁知道他什么来头。鲁国公早死了,继承爵位的嫡长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上个谢表。连自己兄长都不认,还能算得上是世家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地痞。
再一想,自己的堂兄当年是多么fēng_liú倜傥的人,如今躺在这里不人不鬼的等死,一股子愤懑就涌上心头。
明明只是坠马伤了腿,怎么成了昏迷不醒,汤药一日日灌下去,丝毫不见效果。秦书蕴联想起那一日赵清珏说得话,觉得这药是不是有问题,特地拿了宫中用的茶碗、药渣,到外面随便找了几个郎中询问,都说没有问题。大伯和父亲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大伯昨日来,告诉秦书蕴,让他不用守着了,回去准备准备吧。再看看这宫中,已经开始准备起丧衣了。准备什么?大伯神色如常,父亲那也没有什么说法,这一切都让秦书蕴觉得不管哪里,没有人希望堂兄活着。大家都在盼着他死。
皇上盼着他死,因为可以给自己的情人名位;家里盼着他死,这样就可以从皇长子非帝君所生的流言中摆脱出来,人死了,皇上念着名分,哪怕只是想让她的嫡子登基,也会说皇长子是已故帝君的孩子。这样家里又有了新的靠山,只要皇长子登基,他秦家照样是京城的世家大族,皇亲国戚。
还有宋岚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没有来慰问一次,是怕惹新君不快吗?早早地撇清关系。至于赵清珏,这个在堂兄身边长大的,堂兄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在女皇登基前给予庇护的人,更是恨不得闯进宫里,直接一刀要了他的命。
秦书蕴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心寒,什么亲情、友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今日天还早,又有国师新配了药,帝君睡得安稳些。秦书蕴去梳洗一番。昨夜隐隐约约似乎看见容煜了,可他怎么可能入宫。秦书蕴是想容煜了。
出宫时路过御花园,想着今春桃花开得好,顺便去摘两枝,送给家里桃花样鲜艳的人。
“陛下,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啊。”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把这桃树移到鲁国公府,你看好吗?”
“不了,帝君病重,哪好做这等事。”
“潜,你真是善良,他对你从来没有好脸色,你却处处维护。”
“陛下,我摘朵花,别您头上好吗?”
“潜。。。”
秦书蕴还未靠近,已经知道这是谁了。奸夫□□,当初是我堂兄领着家丁护送你入宫,是你自己要嫁的。忘恩负义,水性杨花。
那耐肆顺鋈ィ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斥责一番。我的哥哥,在宫里到底过得什么日子,都说宫门深似海,不论女子还是男子,进了这门,就是一脚跨进了地狱。若是女子,生了孩子至少还能保证是自己生的,男子呢?
秦书蕴紧紧握着拳头,一肚子的火,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将堂兄从这里带出去,死也不要死在这男盗女娼的鬼地方。
秦书蕴出了宫,先遣人回去通报一声,主要是看看容煜在不在。如果不在,赶紧把人找回来,省得他回去看不见容煜,莫名发脾气,好久没见,不想闹的不愉快。
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