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电话那边的男人兴奋起来。
“沈钰,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九哥,郭阳被捕了,一直在警局里关着。”
“好。你安排的人做到哪一部了?”
“陷害郭阳的人还在挺着,不知道能挺多久,挺不住就扔了。”
“另外一边呢?”张九问。
“另外一边……还在做工作,这个人有点说不通。”
“说是肯定说不通的!郭阳都进了两次牢房了!也没见他说通过!不行就再加点本钱。”
“九哥,我最近想拿下一个警察。这样,我们可以更加……”
“具体的行动我不管,你只要把事情给我办好就可以了。其他你随便,只要你和他顺利回到泰国,我们的计划就算成功。阿钰,这对我来说,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九哥,我一定办到,请您放心。”
“好。”
茶馆里放着舒缓的传统丝竹民乐,刘伊凡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服务员小姑娘上来想引他入坐,他却着急地摆着手问:“‘君山’怎么走?”
小姑娘和他说了包间‘君山’的位置,他便急匆匆地上了楼,绕过了“洞庭”转过了“西湖”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包间外面挂着的竹牌子,上面用小楷写着“君山”。
一推门,四方桌前坐着他的堂妹刘伊丽。
“哥。”刘伊丽笑着站起来,刘伊凡眉头皱紧,过来拉住她问:“你怎么不去学校了!”
“我上班了。”刘伊丽笑着拉着刘伊凡坐下,“我上班了,太忙没时间去学校。”
“你上什么班!学不上了吗!”刘伊凡瞪着眼睛大吼。
“上学不就是为了上班吗?”刘伊丽微笑着回答,一边说一边给刘伊凡面前的玻璃杯里倒着热水,“哥你看,这茶是‘君山银针’,我喜欢它的样子,开水一倒,三起三落。”
“你上什么班呢?”刘伊凡根本没心思看面前的茶杯一眼,“你这些天都到哪儿去了!”
“出差啊。”刘伊丽回答,“好多事情要办,我最近挺忙的。”
“你在哪工作?”
“我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刘伊丽满眼透着真诚,“真的,特别伟大。”
“什么伟大?”刘伊凡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搞什么传销了?”
“怎么会!”刘伊丽笑起来,“不是的。哥,我正在做大事情。”
“什么意思?”
刘伊丽坐到刘伊凡旁边,把茶水往刘伊凡手边递了一下:“先把这茶喝了,怪贵的。都凉了。”
刘伊凡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那茶水有点烫,他从来没想过,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去,也能上头,也能两眼冒金星,也能混身发烫,也能神智不清,他原来以为只有高度酒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也能让人这么迟钝,这么无力。
当刘伊凡再次醒来的时候,胳膊上挂着点滴,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医院,但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是一个黑暗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甚至还比不上重案组的审讯室。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在他大吼了几声之后,一个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刘伊凡眯着眼睛抬起头朝门口看,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刘警官你醒了,别动。你现在很虚弱。”男人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刘警官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你是谁?”
“我是沈钰,伊丽的朋友。”沈钰微笑地看着躺着的刘伊凡。
“我这是在哪儿?伊丽呢?”刘伊凡问。
“你在我家。伊丽在做饭,你稍等一会儿,她马上就好了。”沈钰说着拿出一支烟,自己点上。
刘伊凡想坐起来,但是浑身酸痛,他挣扎了一会儿。
“刘警官,我不是说不让你动了吗,你现在太虚弱了。”
“我这是怎么了?”
“运动过度啊。”沈钰哈哈大笑起来,“没事儿,身体一点儿事也没有,就是你平时锻炼的不足。”
刘伊凡感觉自己精神一片模糊,就好像宿醉起来,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运动,才导致这么难受。
“你不记得啊。”沈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对着对面的墙按了一下,刘伊凡这才注意,他的床正对的地方,有一个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荧光屏点亮,里面是身穿警服的刘伊凡,他吓了一跳,自己今天请假,明明穿的地便装,为什么在荧光屏上的自己会穿着警服,而且紧接着的特写镜头下,那警号明明就是自己的。这是什么时候摄录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接下来的镜头,则是刘伊凡这辈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他手拿着一只管子猛地吸了一口,作为一个重案组的刑警,他明白那不是水烟,那是冰。
“穿着警服嗨冰,是不是很爽啊?”沈钰拍了拍刘伊凡,“你别担心,冰不是吸毒,没有这么严重。”
还没等刘伊凡有下一步的反应,电视屏幕上又出现了其他的画面,几个人坐在他的周围,轮流吸那一壶冰,不一会儿电视里的人,包括刘伊凡在内都变得烦燥不安,他们互相推搡,大打出手,刘伊凡的身手明显和另外几个男的不一样,他几拳便把另外几个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并没有停住,而是一边吸着一边用力地殴打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直到将他打到头破血流,不断抽搐,依然没有停手。
一个女人出来,她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