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你是我的天使,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我网开一面可以让别人和我一同分享,但是希望你的心里能留个地方给我,这个地方别人进不来。“虽然情话说得有些悲伤,可载堃依然很激动,他强烈的感觉到凯尔索对自己动心了。
神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这算是柏拉图式的恋情吧,不越界,对,只要不越界,他就可以和贝勒爷继续来往,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并没有背叛信仰,依然是为主服务的神父。
载堃激动的捧住了他的脸,先是亲吻他的面颊,而后就含住了他的嘴唇,霸道的舌头闯入了口腔让头脑变得越来越不清楚了,他的后背贴到了玻璃上,双手竟然主动的扣住对方宽阔的肩膀。
贝勒爷吻了好久,才又把神父紧紧的搂入怀中,极尽温柔的说:”我原来过得好好的,无聊了去清吟小班喝花酒,偶尔在窑子里睡一晚,回了家还有女人伺候,可自从你这个天使出现了,不知不觉竟然把我的心偷走了,你还说不能给我回应,真是蛮不讲理。“
“您是个很好的男人,即便我不是神父,也配不上您。”凯尔索靠在载堃的胸口小声说着,归根结底还是他的自卑感,自打出生他就已经失去爱别人的权利了,所以侍奉主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贝勒爷把手指放到他的唇上,微微拧着眉头责备:“别胡说,分明是你要做大家的天使,所以才不想只被我独占吧?“
“我没有您想得那么完美,我是个有瑕疵的罪人!”凯尔索说完话就捂住了脸,陷入了痛苦之中,这个男人对他的情爱只会越发让他自惭形秽。
“把你藏在心里的事告诉我吧,那样你也能好受些。”关于神父完美的一面,他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而被掩盖的另一面则让他更加好奇,因为他喜欢的人并非仙子,而是一个人,是人就会做错事,但也正是因为是人,才更能让他看得见摸得着。
“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就由姐姐照顾,她只比我大三岁而已,父亲是英格兰人,有贵族头衔,母亲死后他在外面找了个寡妇做情妇,为了颜面他并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他对我和姐姐没有心思管教,尤其是对我,从来就没有过关爱,我十三岁那年,姐姐恋爱了,她的恋人是个鞋匠,没有体面的身份,所以父亲反对他们来往,还把姐姐关了起来,但是姐姐很快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父亲知道后恼怒不已,他要求姐姐堕胎,姐姐宁死不同意,我父亲就毒打她,像他当年对我母亲一样,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掉那个晚上,姐姐凄厉的叫喊,而我却躲在衣柜里没有出来,我整夜都在哭,但是姐姐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了,父亲对外说姐姐是从楼梯上跌落而死,还拉我作证,后来我就离家出走了,在外婆的帮助下,我如愿的进入了天主教学校,励志成为一名神父,只有为主服务,无欲无求才能赎罪,才能让我获得解脱。“神父伤感的说着,头枕着贝勒爷的胸膛,这番话藏在他心中十几年了,一下子讲出来让他轻松了很多,好像多年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了下来一般。
载堃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劝道:“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当时你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反抗,但是后来你不是作出了决定么,你做了大家的天使,你的姐姐,母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不,我可以去叫别人帮忙,但是我没有,我害怕,在魔鬼的面前我胆怯了,我是个懦夫!”凯尔索无法走出这个怪圈,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十四年。
“你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孩子了,你现在就是天使,能保护他们的天使,对铁蛋儿,对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你给了他们足够的关怀,我也是被这样的你所吸引,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囚禁在过去的错误当中,这只会让你更痛苦,就和我一样,我也是刽子手,但我不也得活着么,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就能将功补过,你和我讲这些,我反而到能看开了。“贝勒爷劝他,心里很温暖,终于神父也向自己敞开心扉了。
舞会结束后,贝勒易着一辆马车离开,但一上车,德芳就瞪着眼质问:“你和神父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她不放心就出来寻找弟弟,在花园里看到了玻璃凉亭里的一切,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被别人发现可了不得了。
载堃无所谓的笑了:“干嘛这么问?“
“别糊弄我,你怎么喜欢上男人了,而且还是个神父,你疯了吗?“她觉得太糟糕了,弟弟的做法实在匪夷所思。
贝勒爷坦荡的答道:“我想要独占天使,如此而已。“
“哈?“德芳莫名其妙,虽说神父确实太漂亮了,可毕竟是男人,两个男的在一起恩爱成何体统,就连洋人都对这种事嗤之以鼻,更别提弟弟还是大清的贝勒爷了。
“姐,他是我一定要得到的人,谁也不能阻拦,我要定他了!“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了。
德芳却咬牙切齿的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你就会给我惹事,他要是个女人,至少还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可他是个男的,你又图什么呢。“
载堃扭头对姐姐低声说:“谁说他不能生了?”
德芳马上捂着弟弟的头诧异的问:“是你发烧了,还是我?”要是男人能生孩子,那还要女人干嘛?
“他就是雌雄一体的花儿,开在悬崖峭壁之上,孤独的活着,没人能真正窥见他的绝世之美,我因为到